“不,傅涼沒有死,她不會死!”蘇為癲狂的吼叫著:“她永遠活在我的心中。”說完最後一句話,她的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談,隻因未到傷心處。
傅媽媽看著蘇為的眼淚,也是愣在了原地……
醫院病房裏,蘇為看著傅媽媽,認真的囑咐:“我去查些事情,三天之內一定回來,你幫我看好她。”
“嗯,我的女兒,我會看好的,你也保重。”傅媽媽依舊是滿臉的淚痕,但神誌,卻是清醒得很,沒辦法,兒子在警局,遲遲放不出來,丈夫又昏迷著,一家的重擔,隻能扛在她身上。
她不堅強,又能軟弱給誰看。
二十四小時後。
慘白的病房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傅媽媽不顧護士的阻攔,瘋子一般的衝撞進來,看著一眾護士質問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人死了,自然是要往太平間送,去火化啊!”隻聽一陣嬌滴滴的聲音,略帶嫌棄的開聲,傅媽媽的臉色,一下子就鐵青起來:“不,蘇先生不是吩咐過了嗎?我女兒要等他回來的。”
“等他回啦?然後呢?讓他陪著你女兒一起火化嗎?我呸,你女兒倒是配得上!”
“溫柔,你別這樣!”一邊的護士長有些不忍的出聲斥責。
但被稱為溫柔的年輕護士明顯沒有禍從口出的覺悟,聽到有人勸自己,第一反應也並不是反思,而是揮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年長護士長的臉上,末了還不忘奚笑一句:“叫你一聲護士長,你還真當你是我領導上司了,給臉不要臉!”
罵完,就又扭頭,笑著招呼旁邊站著的兩個護士:“你們不是要把人往太平間送嗎?都麻溜點兒!”
“知道了。”那兩個護士眼看著溫柔甩了護士長一巴掌,再想想她那尷尬卻又不容得罪的身份,說不忌諱,絕對是假的。
所以也就顧不得心裏的那一點兒同情了,立刻就往前兩步,作勢要拉開傅媽媽。
傅媽媽雖然情緒激狂,但人卻不傻,她知道傅錦涼一旦被送到太平間,那就隻能等火化了。
所以想都沒想,就大力的掙紮起來。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兩個護士畢竟隻是為了一份工作,但傅媽媽卻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所以結果也就很明顯了。
溫柔看著這一切,目光愈加怨毒起來,想都不想,就有指著護士長的鼻子,怒喊道:“你死人啊!不會上去幫忙啊!”
護士長被罵的紅了臉,無奈之下,隻能走上前去,也幫忙拉起了人。
三人合力,筋皮力盡的傅媽媽很快就被拉到了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傅錦涼被蒙上白布,換到了另一輛帶著輪子的病床上。
已經聲嘶力竭的她猛烈的搖著頭,膝蓋一彎,就朝溫柔的方向跪了下去:“我求你!”
一瞬間,時間好像是靜止了,卑微的話,卑微的舉止,震住了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一直頤指氣使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