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閔世言生病(1 / 2)

日出很快,不一會,晨光就籠罩了整座大山,隨後,光線越來越強烈,天亮了。

閔世言回去拆帳篷,穀憶旋一個人倚著圍欄看著天邊的那輪火紅的太陽發呆。

按照他們本來的計劃,今天他和閔世言還要在山上呆一天的,可是看著天越來越亮,她就發現,她無法說服自己這麼快就忘記昨晚表白被拒的事情,若無其事地和閔世言度過一整天。

她再掉過頭去看閔世言,他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和以往對比,沒有絲毫的改變,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樣。

也許,在意昨晚那件事情的人,隻有她吧。她的表白在自己看來是神聖且鄭重的事情,可是對於閔世言而言,或許什麼都不是。

這樣一想,穀憶旋更加覺得自己需要時間去好好反應這件事了。

她走過去幫著閔世言拆了帳篷,邊說:“世言,我們下山吧。”

“……”閔世言的動作一頓,愕然看著穀憶旋片刻才問,“怎麼突然想回去?”

穀憶旋揉了揉額頭,“可能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有點累,所以想回去了。”

閔世言點點頭,“好,那我去托運帳篷。”

托運好行李後,閔世言買了兩張下山的纜車票,和穀憶旋一起下去了。

比起步行,纜車快得簡直不可思議,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到山腳下了。

下了纜車,閔世言去托運處領了行李回來後,習慣性地和穀憶旋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穀憶旋背起登山包,朝著閔世言笑了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回去吧。”

閔世言明顯十分不習慣被穀憶旋拒絕,愣了愣,“憶旋,我希望你記得我這句話:隻要你願意,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他現在才發現,他一點也不想失去穀憶旋這個朋友,剛才她略顯疏離的拒絕,讓他心驚,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被人從他的心髒抽離一樣,他知道,他是在害怕穀憶旋會逐漸遠離自己。

“我們當然是永遠的好朋友。”穀憶旋像以往一樣,爽氣地拍了拍閔世言的肩,“我沒事。等我回去休息好了,再聯係你。”

閔世言懂穀憶旋的意思,等她接受和適應了被他拒絕的事情後,會再聯係他。而他,隻能點頭答應,因為他給不了穀憶旋想要的。

“走了。”穀憶旋笑笑,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閔世言目送著她的車子駛離視線範圍後,才去取了自己的車,回家。

從郊外到他家,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沒想到的是,回到家開了門,第一個想起的是穀憶旋。

以前都是他把穀憶旋送到她家樓下,今天不看著她進門,真的是有點……不習慣。

放下行李後,有潔癖的他甚至來不及換衣服,就拿出手機給穀憶旋發了條信息。

--到家了嗎?

十幾公裏外的穀憶旋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同樣是剛好進門,笑了笑,回複過去--

--剛到,你呢?

--我也剛到,你好好休息。

穀憶旋簡單地回了個“嗯”,然後閔世言就沒再回複了,她跑進浴室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就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說是回來休息的,可是……根本睡不著。

她不否認,剛才閔世言那條短信,給了她不少安慰。

可是仔細一想,那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出於禮貌的短信了,她有必要這樣高興?

也許,這就是暗戀,那種獨自黯然神傷,默然歡喜的滋味,誰都不懂,隻有自己能體味。

和閔世言在一起的時候,眼裏看見的隻有他。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腦子裏想到的,也隻有他。

穀憶旋覺得,喜歡上一個人真的是自找虐,特別是……那個人對你沒有感覺。

可是,明知道是自找虐,還是不想就這麼放棄。

或許,喜歡上一個人,更像是吸毒上了癮,無可自拔,無可救藥。

穀憶旋就這麼在g上躺了大半天,也慢慢地想通了--做不成戀人,那就當好朋友吧,她還想見到閔世言,還想隨時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就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想起他不喜歡自己的事實,會感到難過,她也願意,隻要能見到他。

見到他好,她也就會一切都好。

想通後,穀憶旋即刻就滿血複活了,起床換了衣服,趕往咖啡廳。

她想到明天再聯係閔世言。

今天就聯係的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很不矜持,很丟女性同胞的臉啊。

……

……

第二天。

穀憶旋一早醒來就想到今天閔世言還是休息日,想找他一起出去吃中午飯,順便讓兩個人恢複之前的狀態。可是,電話打了三遍閔世言都沒接。

她蹙眉--難道閔世言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