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糾結得不到答案,又隻會讓自己難受,那麼許榮榮選擇順其自然。
她相信自己的運氣,也相信上天不會讓自己陷入尷尬難堪的結局,更相信,每一個內心善良的人,都應該有幸福的結局。
咖啡廳,兩個人細細的啜飲了咖啡,又稍坐了兩分鍾,才雙雙回了各自的崗位。
和溫珊珊道了再見,許榮榮邁著輕快的小步伐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不出意外,劉雅已經端坐在那裏開始繪畫了。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低下頭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桌子,身體卻瞬間僵硬了下來。
許榮榮是個有強迫症的人,所以她放置東西都會非常非常的規整,就像是兩塊肥皂摞在一起,她一定會要求兩塊肥皂嚴絲合縫不露一絲差別,所以她桌子上的東西往往都排列的非常整齊,若是有心理學家來看到她的桌子,定是一口斷定她有強迫症、。
但是現在,原本整齊的桌子上,卻有一個非常不和諧的東西,那就是,鋼筆擺放的頭尾錯位了,而且若仔細觀察,能看出來紙張也沒有原來那麼齊了。
許榮榮原本伸著準備拉開桌子的手,就那麼直直的頓在了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她眼角瞥了一下端坐在一邊斜刺裏正在埋頭準備資料的劉雅,眼中漫過一絲若有若有的暗晦,其中又夾雜了一些不滿,還有絲絲的不屑,以及淡淡的防備。
毫無疑問,劉雅肯定又趁著她不在,翻她的東西了。
翻就翻算了,居然還沒有把東西放好,最後露出痕跡,讓許榮榮察覺,讓她對劉雅的印象越來越糟糕。
慢慢的,許榮榮的身體恢複了鬆軟,她不著痕跡的瞥了劉雅一眼,用非常輕柔的語氣問道,“雅姐,你見我的一個鋼筆了嗎,突然不見了呢。”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淡然的繪圖的劉雅,整個人就僵硬了一瞬間。
不過短短一瞬之後,劉雅就溫柔的笑著回複許榮榮,仿佛剛才她沒有出現那一瞬間的不自然,“沒有啊,是不是滑落地上了,你仔細找一找。”
如果不是許榮榮有強迫症從而察覺到了劉雅做的事情,那麼現在她還真會被她的笑容迷惑,以為她是一個很好很溫柔很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現在,劉雅做的許多事情,都讓許榮榮忽然看清她似得,也越來越不喜歡她。
歎了口氣,許榮榮坐回了座位上,“不找了,大概是丟了吧,隻希望不是遭賊了。”
本來許榮榮是想給劉雅一個小小的警醒,讓她記住不要再這麼肆意,所以才說遭賊了。
可令她意外地是,劉雅除了剛開始一點點小小的失態之後,便一直都沒有露出任何除了溫柔的微笑之外的表情,仿佛,她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唉,罷了罷了,不管她人怎麼樣,以後不理會她就是,在這些小事上跟她計較,純粹是浪費時間。
無奈微笑著搖了搖頭,許榮榮不再跟劉雅說話,而是低下頭聚精會神的開始做工作。
既然就餐的時候答應了溫珊珊,那麼許榮榮就要快速的做完自己的工作,然後去幫助溫珊珊。
所幸榮陽給員工的工作,是那種他們一天比較悠閑的情況下都能做完的,所以許榮榮一路快速翻閱,竟然僅僅用了兩個小時做完了所有的工作。
將手中的資料打包,許榮榮跟劉雅打了個招呼就來到了三十三層樓。
“這個已經整理好了,琪琪你驗一下。”許榮榮將手中的資料包遞給鍾琪琪,便一屁股坐在了溫珊珊旁邊的椅子。
其實溫珊珊旁邊是沒有椅子的,不過隨著許榮榮這兩個月經常來三十三層竄門,所以導致她不得不給她安裝了一個椅子。
如今許榮榮來到三十三層樓再也不是偷偷摸摸了,可是,她卻也失去了中午和戰熠陽共處的時間。
不過還好,榮陽公司下班很早,兩個人回到家,自然有無限纏綿的時間。
現在,這個時間,是許榮榮的工作時間,所以她非常幹脆的坐在溫珊珊旁邊,脆生道,“姍姍,把要做的事情分給我一點吧。”
那廂,溫珊珊有些無奈的看著大咧咧的許榮榮,不由得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穴。
原本是因為不想被她知道自己那時候正在想的事情,所以就誤應了是因為工作忙,從而被許榮榮誤會她的工作壓力很大,而幫她來工作。
神啊,她做做那種檢閱資料的助理做的事情還行,這涉及到大賽的事情,交給許榮榮,說實話,溫珊珊心底有那麼一點點點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