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十個出入各種槍林彈雨之地的大漢,忽然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幾十雙眼睛同時懼怕的看著麵向窗戶男子的背影,不敢說話。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一聲輕笑達到的效果,那個一直麵向窗戶的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隻不過聲音雖溫柔,卻讓在場的很多人,出了比剛才更多的冷汗。
“怎麼樣,算計完了老二的所有人,又算計了老二,你就以為可以掌握組織的多數權利,然後擠走我,當上這組織的大當家了。”
此話一出,立驚四座。
有些忠心耿耿的人猛地站立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沒有跟三當家的同流合汙。
而坐著的人,則是麵麵相覷了好幾分鍾,不知如何是好。
看樣子,大當家的是要撕破臉了,他們這些支持三當家的人,是臨時轉為支持大當家的呢,還是去支持三當家的呢。
在他們思考的時候,三當家,也就是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忽然冷笑著站了起來,原本一臉的尊敬,變成了不屑,“叫你一聲大哥是我尊敬你,可不代表你有永遠站在我前頭的資格,如果說以前我年輕當小弟是活該,但是現在你老了,我才是最年輕的人,我才是最合適管理這個組織的人。”
這話,帶著狂傲不羈,帶著自信張狂,蓬勃迸發,還真是很有年輕的朝氣啊。
麵相窗戶的男子忽然笑了,那笑聲從輕輕地變成了大笑,最後仿佛直接衝向雲霄。
在場的人一片寂靜,連剛才那個十分狂妄的三當家,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冷汗淋漓的看著麵相窗戶的人。
直到笑聲漸漸消失,麵相窗戶的男人才冷冷一笑,聲音冰寒徹骨,“老三,你是不是,覺得可以打翻我了?是不是覺得,可以和我對抗了,所以才這麼大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你壓藏了十幾年的不滿。”
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臉色變換了幾下,最後竟然一咬牙,同意了麵向窗戶的男子的說法,“你說的沒錯,你執掌了組織那麼多年,卻被戰家逼得連連後退,一事無成,反而害死了組織那麼多人,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來當組織的領頭人,大哥,聽弟弟一句勸,你也老了,該是時候放下權利啦了。”
這話說的,的確是很過分,雖然能被稱為大哥,麵相窗戶的男子一定會比這個年輕俊秀的男子年齡大,但是看背影和身板,他再大,也是絕不會超過四十歲的。
不超過四十歲就說別人老了該放權了,看來這三當家的,還真的是為了掌權不擇手段了。
麵相窗戶的男子低頭輕笑,卻仍然沒有扭過頭,隻是非常淡然的說,“看來三弟準備的很足啊,先是故意讓老二的人被炸死在四樓,又害的老二躺在醫院半死不活,現在居然敢直接對我宣戰了,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擁有這樣的底氣。”
他淡淡的,說著,明明是平和淡定的話語,卻讓人憑空的感覺到害怕。
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和戰熠陽不分上下的,王者氣質。
他手依然在慢悠悠的滾動著珠子,似乎沒有絲毫把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放進眼裏。
三當家的看了一圈,周圍對自己不善的人,一咬牙,衝著周圍大聲的喊道,“出來了。”
下一秒,二十個黑衣壯漢,拿著槍,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二十個壯漢,三當家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扭過頭,有些得意的衝麵相窗戶的男子笑,“大哥,現在交出你手下的業務,你還來得及。不要等我這二十個人的槍,對準了你,到時候,再後悔就沒用了。”
話音才落,就響起幾聲給手槍上膛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別墅裏,顯得格外刺人耳朵。
而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旁觀的人,也終於有人站不住了。
“我決定吧,三當家年輕,一定可以帶領組織走的更好的,大當家的,你就趕緊放權吧,對誰都好。”一個矮小的男子一邊站起來,往三當家的身後走,一邊裝作大義的勸其他的人。
等他站定了身體之後,幾個神情早就有些左右浮動的人,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
就這麼陸陸續續一會子之後,隻剩下寥寥八九個人,還堅定地站在大當家的這邊,神情沒有絲毫動搖。
看到這樣的場景,三當家爽快的大笑了一聲,然後十分高興地對著麵向窗戶的男子笑道,“那麼多人都歸順我了,大哥,趕緊把東西交出來,看到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繞你一條命。”
嗬嗬,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等大當家的交出了東西,能不能饒命,還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