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忽然不想擄走這個女人了,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很久以前的自己,他舍不得那麼粗魯的對待很久以前的自己。
或許出於好心,或者出於以前的自己的好奇,他慢慢的走近這個女人,幫她擦去了淚水。
之後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那麼水到渠成,白晟不知道自己是想征服這個女人,還是想用誘拐走到方式帶走這個女人,還是純粹的,想讓這個女人遠離悲傷。
於是,他天天的出現在她麵前,試圖讓她愛上他。他展現出了所有必殺絕技的魅力,可即便是同樣能將其他女人迷的死去活來的招數,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卻沒有了任何效果。
在最後的最後,當這個女人說出絕情的話語的時候,白晟帶著一顆有點受傷的心,離開了她。
是受傷吧,白晟不是白癡,他知道隻有喜歡才會受傷,他懷疑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可是,她是自己仇人的妻子啊。
可是,她不愛自己啊。
也許那不是喜歡吧,那隻是淡淡的好感,對自己以前的好奇和愛護之心。
這樣想著,白晟就說服自己離開,轉身的瞬間,心髒有淡淡的疼痛,但被他完全的漠視了。
他不能容忍自己喜歡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白晟想要幾個女人就有幾個女人,又何必非要找這樣對自己沒有愛的女人呢。
可是在離開之後的很久,他都翻來覆去的難受,當監視他們的人告訴自己,戰熠陽又回來了,和這個女人很恩愛的時候,他有一種寶貝別別人拿走的感覺。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被人控製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選擇讓自己埋在戰熠陽身邊的一顆鋒利的棋子,殺掉這個牽動自己心弦的人,同時給戰熠陽造成難以言語的毀滅。
多麼一舉兩得的決定,可為什麼他的心髒會那麼隱隱的疼痛呢。
白晟不解,但他咬著牙下達了這個命令。
接下來的幾天,他處置了組織裏的一些叛徒,一些作惡多端的人,還有一些覬覦自己位置的人。
但這樣,仍然沒有撫平自己內心的躁動。
在聽到溫珊珊告訴自己,她完成了任務的時候,心直線的墜落了下去。
雖然麵上十分淡然,但是他知道,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拯救自己的心髒了,它掉下去了,拽不回來了。
所謂梟雄,拿得起放得下的才叫梟雄,白晟知道自己的心髒承受能力很強,很強,當年難麼毀滅性的打擊之下,他都堅強的頑強的活了下來,那麼一個比較有好感的女人死去又什麼難過的呢。
他拚命地安慰自己,蒙騙自己,總算比較淡定的堅持了下來。
雖然心髒有些煎熬,不過他絲毫不在意,每日縱情聲色,用來忘記那淡淡的酸楚。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失落和難過是掩藏不住的,所以在知道溫珊珊並沒有完成任務並背叛了自己的時候,白晟並沒有出乎意料的憤怒,相反的是,他送了一口氣。
天哪,那個女人沒有問題,她還活著,她沒有死。
仿佛一瞬間,心中有什麼東西複蘇了過來,白晟強忍著激動的情緒,勉強表達了自己對溫珊珊的憤怒,然後匆匆趕走了所有的人。
其實他是開心的,或許是開心那個女人還沒有死,嗯,他不是喜歡那個女人,他隻是覺得,就那麼讓自己的小時候死去,不太好。
這樣想著,他又恢複了淡定。
嗬嗬,白晟真是一個善於欺騙自己的人,他總是催眠自己,讓自己的心變得不再那麼難過。
但事實上這些都是不管用的,因為人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這些所謂的自我催眠和安慰,隻管的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
所以,在某天下午,知道許榮榮和溫珊珊出現在B市一座山的時候,他忽然下令讓人悄悄地清空她們要去的車站,然後務必要抓活的。
並且,不能傷害他們一絲一毫。
這也是為什麼,許榮榮和溫珊珊能夠成功逃脫的原因。
兩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想要從幾十個黑衣人手裏逃脫,如果不是因為白晟的這個命令,他們是不會逃脫的。
可即便如此,那個拽破了許榮榮衣服的黑衣人,還是受到了很重的責罰。
那時候,白晟已經無法騙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也知道自己忍了很久的情,終於再次萌動了。
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在默默地籌劃,籌劃著如何能滅掉戰家,然後搶來許榮榮。
可誰曾想到,他還沒有行動的時候,許榮榮就已經來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