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開著車一路快速的往二院方向,從現在居住的公寓走的話,戰家的別墅在東南方向,二院在東北方向,中間有一條大公路是直通的,走在這條大公路上,後麵跟蹤的人是分辨不出來他們去的目的地,可是等過了這條大公路,就很容易被發現他們的目的了,到時候就有些危險了。
這些情況,白晟和子凡都想到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暗自在心裏下了決定。
白晟開車沒多久就跟戰熠陽聯係過了,現在戰熠陽正在趕來,他們隻要暫時慢慢的開車,將這段大走的慢一些,等到戰熠陽來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等不到,那就找一個地方,把那個監視他們的人引下來,子凡雖然不太會功夫,但是守著不讓人靠近許榮榮還是可以的。
“那就隻能這樣做了、”白晟低低的說道。
許榮榮因為有些發燒虛弱,所以在後座已經睡著了,不過怕驚醒她,白晟還是將聲音壓的非常的低。
子凡注意到了這幾點,看著白晟的眼神就多了一絲同情。
剛開始聽說白大哥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他還不肯定,如今不過短短半日的相處,他便看得愈發清晰,白大哥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子啊。
他的那些為那女子著想的行為,並不是怕叨擾客人的客氣感,反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擔憂和心疼,從而衍生出的著想。
可惜啊,當初被李氏集團總裁吩咐來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女子是榮陽集團總裁夫人,白晟大哥除非真的和榮陽決裂,否則……
這時候,白晟已經慢慢的將車速放慢了下來,窗外的景色看的也很清楚,而車後麵的那輛一直緊跟不放的黑色小轎車,也漸漸地出現在了視野裏。
子凡透過後視鏡,仔細的盯了一會後視鏡,這才坐直身體,有些同情的看著白晟,“白大哥,若你真的喜歡這個女子,那戰家又和組織有仇恨,你又何必幫他。”
不幫,倒不代表撕破臉重新仇恨起來,隻是不幫,肯定是因為許榮榮,而搶走許榮榮,和跟榮陽撕破臉也沒區別了。
所以,許榮榮這個女人,就成了最重要的關鍵。
白晟現在可以帶著許榮榮藏起來,然後跟榮陽撕破臉,重新恢複幾年前不死不休的樣子。
反正當年也不是沒有不死不休過,如今白大哥既然喜歡這個女人,不如就占為己有好了,這樣,組織那些因為放棄複仇而散落在天涯海角的兄弟,也能重新回來了。
說起來,子凡這樣提這個建議,有三分是因為自己還是有些恨戰家,有七分是為了白晟。
當年白晟三十多歲就帶著他們複仇,也遇過無數的女的,好的壞的純潔的妖冶的,可就沒見過白大哥動心,如果子凡雖然看不出這女子有何出挑,但是既然白大哥喜歡,那就搶走了便是,左右和榮陽也不是非常鐵的矯情。
子凡的心思,全都在白晟的意料之內,他能猜得出來,子凡一定會這樣想的。
關於子凡那三分的私心,白晟沒有責怪他什麼,任誰想放下心中的仇恨,也不是那麼簡單,當初自己不也是藏起來好久才慢慢的平複了心情的麼,再加上許榮榮照顧弟弟白一的恩情,才慢慢的放下了仇恨。
所以這三分私心白晟並未想責怪子凡什麼,反倒是那七分的真心,讓白晟有些感動。
當年認識子凡的時候,他的年紀尚且不大,因為仇恨一雙眼睛格外堅定,所以讓他收下了這個小弟。
伺候十幾年的交情,這個弟弟什麼心情他是最知道的。
有些無拘無束,這無拘無束並不是指性格散漫,而是說他行為做事很不分好壞,隻要他願意怎麼樣都可以。
這並不是一種“壞人”的解讀,而是這個人腦海裏沒有“好壞”的定律。
比如說,他高興,他可以去扶一個老奶奶過馬路,他不高興,他可以去搶走一個人、
有些率性,有些散漫,在世人的眼裏,這是一種“壞人”,但是在白晟的眼裏,他不過是做自己開心的事情罷了。
到底還是在組織裏久了,雖然本性沒有變壞,但認知還是沒法純良了啊。
白晟歎了口氣,心裏卻更加堅定了自己不會重組組織的想法。
當初組織的基層非常的散亂他隻知道一點,隻是,縱然他是組織的頭領,可是那組織邊緣散落的小弟,他也沒辦法一個一個去管理。
也正是因為那一群小弟做出的惡劣事情,讓組織越來越蒙上一層“惡毒”的外衣。
但是真正深入組織的人知道,他們是一群率性的人,不分善惡,有時候為了得到一些會不擇手段,但是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隨便殺人,找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