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到底還是把林辰的那塊手表賣了,換了一些錢在身上,找了個賓館住下了。
暫時許榮榮沒想到其他的事情,隻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第一天還有些失落,第二天也還是會胡思亂想,但到了第三天,整個人就安靜下來了。
看事情也看的比較淡。
覺得天氣好,許榮榮才出去轉悠了轉悠,沒想到剛出了門沒有多遠,就被幾輛陸續趕到的車子截住了去路。
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的都跑的不見了蹤影,許榮榮停下注視著車子上下來的人,有感是衝著她而來的人。
不跑也不驚的站在地上,雙眼目光倒是清澄的見底。
前麵的兩輛車子沒下來人,倒是第三輛車子上下來了人。
先是前麵,前麵的人下來給後麵的人吧車門拉開,人就這麼從車裏走了出來。
戰熠陽的目光深不見底,明顯臉上帶著憔悴,明顯人就瘦了。
“都走吧。”下了車戰熠陽看了一眼,把人打發了,車子陸續離開,街上很快就剩下了兩夫妻。
戰熠陽邁步走過去,臉上一片冰涼。
“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走?”他就是氣,她說走就走的性格,不關聯上有多難看,聲音還是帶著顫抖。
許榮榮並沒有說什麼,轉身朝著賓館那邊走,轉身卻給戰熠陽幾步拉住,硬是扯到了懷裏,將人狠狠的摟緊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飛要折磨死我你甘心麼?”戰熠陽近乎大喊出來,許榮榮卻無動於衷的站著。
她想說,我很抱歉,你到底是來晚了。
要是能早點,興許她會原諒你,但現在你來晚了,很抱歉,過期不候。
戰熠陽突然情緒激動,用力的將許榮榮的身體扳過來,朝著她的嘴唇一通亂咬,許榮榮卻沒反應的把臉撇開了,不是說多嫌棄,但起碼她不喜歡。
她說:“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
戰熠陽渾然一震,咬了咬牙,“有什麼好談的,難道非要鬧得不可開交你才願意?”
戰熠陽也隻是嘴硬,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心裏卻一絲絲的擔憂著,雙眼目光更是閃回不定。
許榮榮多少年來也沒見到這樣的戰熠陽,是不是就說明,他確實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想到此,許榮榮反倒笑了笑。
說什麼對不對得起,她也是個不懂事的女人,好好的不也跑了一次又一次。
轉過身歎息了一聲,早知道是這樣,或許當年她就不該那麼傷心難過,為了戰熠陽死去活來。
“談談吧。”許榮榮到底還是拉開了戰熠陽摟著她的手,轉身一邊走一邊看著周遭看著熱鬧的人。
這些人剛剛都躲得遠遠的,不見了蹤影,怎麼這麼一會又都出來了?
許榮榮滿臉的訝異,人啊,有時候真的是太世俗了。
許榮榮一走,戰熠陽馬上邁步追了上去,抬起手把許榮榮的手給拉住了,許榮榮試圖把手拿走,卻給戰熠陽拉的更緊。
實在是拉不開,許榮榮才安靜下來,但心情總歸是不好。
想到戰熠陽出現在萬眾矚目的地方,身邊陪著的不是她,而是那個叫蘇攸雪的女人,。
不管,戰熠陽理由有多充足,道理有多大,她終究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本該屬於她的男人要站在其他的女人身邊,究竟,這是什麼道理?
到了許榮榮住的地方,許榮榮還不等進去就給個戰熠陽拉住了。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戰熠陽看著眼前還算過的去的賓館,他以為她住在酒店裏麵,電話裏找她的那些人也隻說在這地方,卻沒說具體住在什麼環境裏。
此時的戰熠陽,憤怒多過關心,痛恨多過柔情。
許榮榮停下,看了一眼身後的賓館,想起一個件事情,隨便說了兩句。
“大概你都快忘了,當初我連地震現場我都去了,那種艱苦的環境下我都沒事,我也堅持的下來,何況是這種地方,比起哪裏,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起碼我的人身安危是有保障的。
相較之下,一碗餛飩和一塊黃金的價值,他們有的時候是根本無法同日而語的。
黃金有價,卻無用武之地,關鍵時候就是給你一卡車的黃金也沒什麼用。
我也一直以為,夫妻間的價值在同患難共存亡,而不是單純的我愛你在一起,直到此時此刻我才渾然明白,其實夫妻不光是要共患難共存亡,還要共富貴。”
說完許榮榮轉身走了,以前她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才吃了個大虧,多希望人生還能從來,那樣她就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