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這兩天都在忙著照顧戰熠陽,這一忙碌身上倒是沒什麼不適應的地方了。
戰熠陽也說,他沒什麼事,用不著跑前跑後的忙碌,可許榮榮就是不聽,總覺得她要不忙碌,就是個廢人了。
什麼忙幫不上的呆著,許榮榮不願意。
病房裏沒人了,許榮榮從床上下來,拿了戰熠陽的襯衫去洗手間裏蹲在地上洗,戰熠陽睜開眼從床上下來,走去洗手間把洗手間的門推開。
許榮榮抬頭朝著戰熠陽的臉看,看到是戰熠陽進來了,還解釋:“護工洗的不幹淨。”
“那你洗的就幹淨?”戰熠陽一抹好笑,許榮榮抬頭還是看他。
“你生病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等你好了,我們再好好算賬。”許榮榮也隻是嘴上這麼說,真要她和戰熠陽算賬,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算好了。
生病的事情有戰熠陽的錯,也有她的不對,要不是他們亂折騰,也不至於住進醫院裏麵。
年輕的時候不在乎,上了年紀才知道,身體大不如前是個什麼意思。
戰熠陽這兩天調理的好了很多,沒生氣,也沒有糟心的事情,自然也就神清氣爽起來,連王丹彤都說了,戰熠陽生龍活虎的看著沒事了。
王丹彤不說謊的,她相信戰熠陽是真的快沒事了。
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戰熠陽也不說話,就是站在門口站著看。
想起當年許榮榮在廚房裏忙碌的影子,戰熠陽還真的懷念。
很突然的,戰熠陽彎腰把地上正蹲著洗衣服的許榮榮拉了起來,許榮榮都不知道是怎麼了,戰熠陽便低頭去親她。
許榮榮微微的發起呆,眨了兩下眼睛,朝著戰熠陽幹淨的臉看著,戰熠陽越發的動情至深。
溫潤的嘴唇一直沿襲著過去的蹤跡在許榮榮的嘴唇上尋覓,直至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戰熠陽才意猶未盡的把許榮榮放開,而許榮榮早已經氣喘籲籲,靠在了戰熠陽的懷裏。
轉身戰熠陽麵容不驚的朝著門口看去,轉身從洗手間走去門口開了門,結果門口進來的人反倒要戰熠陽意外了一瞬。
“戰總。”進門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許漫漫。
許漫漫這時候會來戰熠陽是在是沒能想到,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許榮榮的安慰,才說:“有什麼話說吧,這裏隻有我一個人。”
許榮榮在洗手間裏微微的愣了一下,聽出不對勁的地方,悄悄的把手裏的衣服放進水裏,側耳傾聽外麵的聲音。
這才聽出,進來的人是許漫漫。
許漫漫確實在病房裏看了兩眼,沒看到有其他的人,嘴角動了動:“我也是受人所迫,你不要怪我,是翁立美要我來的。”
“想不到許秘書和翁立美也有關係,真是意外。”戰熠陽滿帶嘲諷的看了一眼許漫漫,跟著坐到一旁的沙發去了。
許漫漫咬了咬嘴唇,十分不情願的轉身去看戰熠陽。
她不明白,同樣是女人,為什麼許榮榮在戰熠陽的眼裏就那麼優秀,就連王丹彤戰熠陽都能高看一眼,怎麼輪到了她,就臭的一文不值,她不服氣。
咬了咬嘴唇,許漫漫看向戰熠陽,第一次用那種無所畏懼的眼神看著戰熠陽。
她以為,戰熠陽會有所動容,隻是…
到最後,戰熠陽也還是從容不驚的看著他,從始至終戰熠陽的雙眼中都沒有過波瀾,甚至不曾有過她這個人。
許漫漫的心一瞬間跌至穀底,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到底還是十分不甘願的說:“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但是你試圖拆散我和榮榮。”戰熠陽扔出一個重磅炸彈,炸彈在一瞬間狂轟亂炸,把許漫漫唯一僅存的一點驕傲也給炸的粉碎。
許漫漫咬著牙:“可我是真的喜歡你,愛慕你!”
“那隻是借口,你無非是覺得,你年輕漂亮,有靠近我的資本,可以把榮榮比下去,僅此而已。”
“你……”
被人一針見血的戳到痛處,這個人還是戰熠陽,許漫漫的臉上掛不住,躲在裏麵的許榮榮也是一陣的好笑。
這人,還是一點不留情麵。
說起話,嘴那麼的鋒利。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寧可喜歡許榮榮,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許漫漫欲哭出來,咬著牙忍著眼淚。
她到今天這種地步,不是她所願意的,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韓陽和王丹彤出雙入對她的心比刀子割都難受,為什麼韓陽那麼快就有了其他的女人,一定是還沒有和她分開之前,韓陽就喜歡上了王丹彤那個賤女人。
王丹彤不就是人乖了一點,長得比她好看了一點麼,除去了這些,還有什麼是比她好的。
想起這些,許漫漫就恨透了許榮榮和王丹彤,要不是她們,她會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麼?
韓陽是愛她的,她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