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熠陽和許榮榮到的時候紀念恩已經在病床上躺著了,紀凡逸跟丟了魂似的,在病床前繞來繞去,繞的葉子安頭暈目眩。
想辦法就想辦法繞圈子有什麼用?
正看著紀凡逸犯愁,戰熠陽和許榮榮來了。
傭人告訴他們,紀凡逸邁步朝著門口走去,恨不得把門撞個窟窿似的架勢。
葉子安擔心出事忙著跟了出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出去就看見紀凡逸和戰熠陽許榮榮兩個人吵了起來,氣的紀凡逸心髒病沒犯。
“戰熠陽你怎麼管教你兒子的?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你們家要瘋了,你們家要瘋了?”
看著發瘋似的紀凡逸,許榮榮隻想到一句話,到底是誰瘋了。
許榮榮和戰熠陽都沒有說話,就讓紀凡逸大呼小叫的跟他們鬧騰,等到紀凡逸鬧騰夠了,戰熠陽和許榮榮也站累了,手裏的行李放下,這才說出這趟來的目的,四個人才坐下好好的說話。
但歸根究底都覺得戰天寧在紀念恩的這件事情上,錯的是戰天寧,前麵的不說,就是這趟紀念恩跑回來,他沒跟著回來,這就不對。
“天寧在部隊裏麵工作,出國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現在申請,要明年才能申請下來,除非是有特殊的原因,但男女之間的事情,不算是特殊的原因。”戰熠陽說的一臉認真嚴肅,紀凡逸那邊不樂意了。
“你不是有本事麼?打個電話還要不來麼?”紀凡逸現在氣頭上說話也衝,砍誰都不順眼,就是戰熠陽他也不給麵子。
葉子安看了一眼紀凡逸,也覺得這件事情戰熠陽是沒有盡心,要是想幫忙,戰天寧別說是沒過,就是宇宙都去的了。
許榮榮看了一眼戰熠陽,這話是怎麼說的,他是有能力,但又能力也不能犯錯誤。
事也要分割怎麼回事,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她們也是過來的,怎麼還能這麼說話。
許榮榮把手放在了戰熠陽的手上,戰熠陽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的說:“孩子們的事情,我以為要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天寧在這件事情上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我並沒覺得他過分到了哪裏。”
聽著戰熠陽的一席話,紀凡逸把臉轉了過去,丹鳳眼沒有等出來,一腳踹翻了桌子,脾氣就上來了。
許榮榮就坐在紀凡逸的對麵,戰熠陽眼疾手快,要不然許榮榮就傷了。
許榮榮嚇得臉都白了,裏的太近,害怕是本能的反應,要是換成站在一邊看,許榮榮此時會很平靜。
許榮榮的臉一白,戰熠陽的臉色便難看了,目光刀子似得落在紀凡逸的臉上,紀凡逸還有點意外了,微微發著呆,還沒等說什麼,戰熠陽起身站了起來,把許榮榮給拉著護在了懷裏。
“孩子們都長大了,願不願意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就好像是當年的你當年的我們,有些事強求不來,有些人注定了要在一起。
你老了,有你自己的世界,別老是想著幹涉別人的決定,幾十年了還一點長進沒有,如果不是看著孩子們的麵子上,這次我不會算了。”
戰熠陽冷冷的,看的出來是真的生氣了,許榮榮還拉了他一下,在怎麼說這次都是他們理虧,兒子把人家的女兒給睡了,也不來負荊請罪,這件事情就說不過去。
“他不長進,你拉著我也沒用。”戰熠陽轉身拉著許榮榮便走,倒是把葉子安記得不行。
這可不是幾年前了,兩個孩子睡在一起什麼事情都沒有。
在怎麼自己是好好的女兒,什麼都沒經曆過,給了戰熠陽他們家的兒子,怎麼這件事說不談就不談了。
葉子安著急要叫許榮榮,你倒是說句話,關鍵時候怎麼能什麼事都不管了。
正要說話,紀凡逸吼了她一聲:“呆著。”
這一吼把葉子安嚇得一哆嗦,抬頭看著紀凡逸都哭了。
戰熠陽和許榮榮也沒有回頭,正當葉子安要說什麼,紀凡逸邁步走去戰熠陽和許榮榮的行李前麵,拖著兩個人的行李給扔了出去。
戰熠陽回頭都沒有,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箱,坐上車走了。
戰熠陽走了葉子安就哭了,老朋友幾十年了,什麼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這是要幹什麼啊?
他們都老了,老了之後脾氣便越來越不好了,特別是在孩子的事情上麵,過去即便是在好,也改變不了老牛護犢的情結。
戰熠陽坐進車裏雙眼目光定定的注視著車子前方,許榮榮緊緊拉著戰熠陽的手,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說誰是誰非的時候,但是天寧沒來,這件事情就鬧掰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