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許榮榮想了好多的事情,她還伸手摸摸戰熠陽的頭發,生怕戰熠陽一下成了和尚,說話都那麼富有禪意。
不過戰熠陽這個在家修行的和尚的一番話,卻讓許榮榮的心情開朗了許多。
戰熠陽說的都對,她不應該用自己的過去來介入孩子們的生活,沒有誰能夠幫誰抉擇明天。
早上許榮榮早早就起來了,正準備做早飯,門口來了一輛車子,許榮榮聽見有人敲門,忙著去門口看了一眼。
車子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車子,是新車,許榮榮都沒見過這種型號的。
但車子裏的人卻不是新人。
“到了,下車吧。”葉子安從車子裏推開車門下來,站在車子外麵看著已經睡著的紀凡逸。
這兩天紀凡逸都犯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是特別的頹廢一樣,在家的時候就有點嗜睡,結果出來了還是這樣,早上起來的卻是有些早了,但也不至於睜不開眼睛,可看現在的情況,他就像是幾十天都沒有睡覺了一樣,叫人忍不住的擔心。
葉子安帶著紀凡逸都去醫院裏檢查了,醫生說這是一個正常人從崗位上退下來的正常反應,幹什麼都沒力氣,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話是這麼說,葉子安就是一點都不放心。
“凡逸,你睡著了。”葉子安彎腰進去拍了拍紀凡逸的臉,紀凡逸睜了睜眼睛,朝著葉子安看了一眼。
看著他就想要說點風涼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年輕的時候他就喜歡拍著她的臉,沒想到,老了就反過來了,輪到她來拍他了。
“到了?”紀凡逸沒坐夠似的,朝著葉子安問著,朝著車子門口挪動,就是覺得累,其他都還行,也不知道怎麼就是這麼的沒精神。
人都說一分精神一分財,看來他到了要收山的時候,就是連財神爺也不行了。
他用了一輩子的精力,換來了羨煞旁人的金錢,財神爺八成也拿走了他全部的精力,讓他空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卻人就逃不開生老病死分分離離的結束。
下了車,紀凡逸看著葉子安,把手伸過去握住了葉子安的。
葉子安明顯感覺紀凡逸的身體不行,就是下車也沒有力氣,忍不住就有些心酸,眼睛都有些紅了。
許榮榮在門縫裏麵看的很清楚,紀凡逸好像是生病了,而葉子安則是在一旁偷偷的悲傷。
他們這是怎麼了?
許榮榮推開門看著已經麵向她的夫妻兩個,紀凡逸倒是沒有每天那樣的傲嬌,反倒是一旁的葉子安,高興都是沒有那麼放得開。
“這麼早,你們來的時候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早點準備,在晚一會我都把早飯做好了。”許榮榮出門去接葉子安,葉子安不敢放手,一直拉著紀凡逸的手。
“沒事了,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紀凡逸回頭吩咐,許榮榮看了一眼,迎著兩個人進了院子裏麵。
進門許榮榮便說:“戰熠陽可能還沒起呢,你們先進去坐一會,我去叫他起來。”
都上了年紀,他們現在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有別,更何況這種事誰那麼的不注意。
許榮榮剛想要進門去看看戰熠陽,戰熠陽已經自己先起來了。
車子裏麵推著兩個換好衣服洗好澡的小家夥,此時兩個小家夥而正坐在車子裏麵坐著,妹妹則是懶懶的躺在車子裏麵,四仰八叉的朝著上麵看爸爸,看到戰熠陽也在看她,高興的就有點不行了,一個勁的搖頭晃腦。
紀凡逸看看人家,連點反應都沒有,要是換成了是平時,他總要尖酸刻薄的說兩句戰熠陽,但今天身子看著有些虛,進門就要找坐著的地方。
戰熠陽的屋子裏麵有椅子,他也沒過去看孩子,而是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麵,靠在那裏顯得有些累的荒。
葉子安也沒去看孩子,轉身去問紀凡逸:“你是累了,還是哪裏不舒服啊?”
“沒有不舒服。”紀凡逸就是回答,連一點脾氣都沒有,要是平常葉子安要是這麼問紀凡逸,紀凡逸肯定會朝著她瞪眼睛,說他好的很。
人要是有事,別人看不出來,枕邊人第一個就能知道。
葉子安低了低頭,沒事給紀凡逸弄了弄領子,國外的生意結束回來就這樣了,一點精神都沒有,叫人擔心。
起身葉子安才朝著戰熠陽家裏的兩個小家夥看過去,戰天翼一看到又陌生人,好有些害羞了,不願意與人親近,嚴重的怕生。
但戰小丫頭就不一樣,看到有陌生人大眼睛滴溜溜的轉悠。
葉子安就奇怪:“雙胞胎怎麼長的不一樣了?”
“誰知道呢,越來越不一樣了,一個胖乎乎的,一個不愛長肉。”許榮榮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