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逸被蛇咬的事,純屬是他自找的,他要不去看蛇,他也就不會被蛇咬了,但咬了之後紀凡逸還算冷靜,沒有動過,一直按著手站在酒缸的前麵,蛇也是被紀凡逸給嚇到了,咬完鬆口便縮到到了酒缸裏麵不出來了。
戰熠陽感到一看紀凡逸用力按著手,知道是出事了,忙著叫許榮榮去藥房裏麵把草藥拿出來,戰天寧也不敢耽擱,出門開車去找血清了。
葉子安一看紀凡逸的手被蛇咬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另外的紀念恩也是給嚇到了,看見爸爸紀凡逸暈倒過去,媽媽也暈倒過去,整個人都沒了反應,許榮榮怕忙不過來,給鄰居打了電話,一幫人都過來幫忙,看孩子的看孩子,照看葉子安的照看紀念恩的,院子裏算是忙了起來。
“榮榮,你別擔心,去年我家的也被蛇咬了,你看不是你家大兄弟給治好的麼?我看他也沒事。”
話是這麼說,但許榮榮還是很擔心。
紀凡逸躺在床上就是一個勁的哆嗦,全身哆嗦的不成樣子了,雙眼朝上翻,戰熠陽不讓許榮榮他們進去,許榮榮他們也不敢,戰熠陽帶著兩三個鄰居在裏麵忙乎。
窗戶往裏看,就能看見戰熠陽在拿著繩子,把紀凡逸給幫到了床上,跟著也不知道給紀凡逸弄了什麼東西往嘴裏灌。
戰熠陽還叫人出來燒水,而後弄了一個大水桶,就是平時戰熠陽洗澡的那個木桶,也沒脫衣服就把人給放了進去,而後一桶一桶的熱水往裏灌,還有人往裏扔一些草藥,看的許榮榮心驚肉跳的。
“大姐,你家大姐夫那時候也是這樣救過來的麼?”許榮榮不放心的問,那大姐搖了搖頭:“我當時暈過去了,就聽說是給灌了不少的草藥,我不知道這些。
許榮榮跟著著急的時候葉子安和紀念恩都醒了,戰天寧那邊的血清也給帶過來了。
王丹彤也一塊跟了過來,進來就問怎麼回事。
許榮榮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救人要緊。
正要和戰熠陽說血清拿過來了,戰熠陽卻帶著那些人出來了,而後說已經沒事了。
許榮榮都有些不相信,這麼快就沒事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了,收拾收拾,做飯,大家都累了。”門關上戰熠陽把人監禁似的,把房門都給鎖上了。
葉子安擔心,問戰熠陽真的沒事了,戰熠陽真的沒事了。
其實即便是這樣葉子安也不相信,但她不相信也沒辦法,總不能強行進去吧。
人都去吃飯了,葉子安就站在門外麵站著,紀念恩的臉都白了,緊緊拉著她媽媽的手。
吃飯的時候別人都吃飯,她們母女就站在門口守著,知道紀凡逸在門裏麵說話,葉子安才有點反應,忙著拍門,叫紀凡逸的名字。
“凡逸,凡逸你聽得見我說話麼?”葉子安哭的淚人一樣,一聲聲的叫著,一旁的紀念恩也著急的不行,在門外喊:“爸爸,爸爸你怎麼樣了?”
戰天寧站在一旁看到這種情形,忙著轉身去找戰熠陽。
“爸,紀叔叔醒了。”戰天寧說的時候戰熠陽起身站了起來,“你們先吃我去看一眼。”
都知道戰熠陽有事情要忙,也不挑理,都在吃飯,吃完了好回去,人家有事,誰也不願意在人家跟著添亂。
本來吃飯他們都是不想吃的,但是戰熠陽非要留他們在這裏吃飯,他們也擔心他們走了,萬一有幫忙的地方,找他們耽誤了病人的病情。
戰熠陽走了,他們也都聽見了,人已經醒了。
在他們這裏,被蛇咬了,昏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要是醒了,也就預示著人已經沒事了,所以他們也都放心了。
都打算吃了飯回去,許榮榮陪著這些人吃飯,戰熠陽已經到了紀凡逸的屋子裏麵,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看了紀凡逸的狀態。
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卻比昨天看著精神了一些。
紀凡逸還說:“回頭把那兩條蛇給我煮了吃。”
戰熠陽好笑,笑了笑,叫戰天寧把人扶到床上去,而後把紀念恩叫出去,給紀凡逸把衣服換了。
人躺下了,戰熠陽把自己的醫藥箱給拿了出來,把一把草藥放進嘴裏,咀嚼碎了,按在紀凡逸被蛇咬了的手上,用醫用紗布包紮好,紀凡逸就算沒事了。
“如果晚上發燒,馬上打電話給我,他要是哆嗦了,就把他的手腳綁住。”
臨走戰熠陽交代,葉子安忙著找了一些衣服出來,紀凡逸看著她,問她要幹什麼,葉子安就一邊哭一邊說:“好好的,你去招惹他們幹什麼,遭罪麼不是。”
葉子安其實有些後悔來這邊了,根本就不應該來,要是不來,她怎麼會知道紀凡逸得了老年癡呆症,不知道他們都不會傷心,最多是有些擔心而已,到那天真的紀凡逸不行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有怎麼樣,紀凡逸還是紀凡逸,她也還是她,他們就這麼過一輩子,又怎麼了?
紀凡逸也就不會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