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山戰安然和身邊的沈雲雷說:“戰天寧這個人老謀深算,千萬別掉以輕心,通知各小隊的人,打死了算我的,一個活的不要,也不用手下留情。”
“你們不是兄妹麼?”沈雲雷問,一邊走一邊觀察地形。
戰安然麵無表情:“戰場無父子,何況他是我哥哥了,打贏了才算本事,他要是倒退十年,我不一定打的過他,現在他老了,再輸了,丟不起人,一定拿下最高的山頭,誰先上去,我給誰記一功。”
“你就是胡鬧,你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她帶人沒幾天。”沈讓電話裏十分不高興,對於戰天寧到現在還是我行我素的這個習慣,始終無法適應。
戰天寧一邊站在地勢上用望遠鏡看下麵,一邊和電話裏的沈讓說話,事情已經決定了,戰天寧也沒必要解釋什麼。
電話說了兩句掛了,下麵的人開始強攻了。
戰天寧有點好奇,自己的這個妹妹用什麼方法上來,結果人分成了一個小隊一個小隊的往上來,途中可以說是橫掃一片,這也印證了初生牛犢不畏虎的那話了。
看了一會十個小隊全軍覆滅,戰天寧一邊看一邊說:“還有三個人,繼續觀察。”
“不用了,我們輸了。”戰安然和李雙沈雲雷從門外進來,手裏握著兩顆手榴彈,戰天寧轉身朝著門口進來的人看去,不經意的笑了笑:“果然是我妹妹,上的來。”
“那也不一定,還是輸了,我全軍覆沒。”戰安然他們要是沒有十個小隊作掩護,上來也不是可能的事情,沈雲雷也在上來的時候被人打了肩膀,肩膀上還有紅色的液體,雖然是BB彈,但也證明了他沒有戰安然的伸手矯健。
“已經不錯了,你能上來我很意外,沒防住你。”
“那我走了。”戰安然隨後走了,下去的這一路走的十分的平淡,但是還是在山上困了三天才下去。
作為輸了的一方,要善後兩方戰事留下後的殘骸,所以也是費了一些力氣。
山上第一個晚上猛虎團的人圍坐到一起吃飯,戰安然坐在一邊啃著饅頭,也不說話,噎了就喝一口水,完全是個怪胎。
李雙也坐在一邊,有人問李雙,她們為什麼來,李雙說:“我是被挑來的,她為什麼我不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還是這樣,第三個晚上也是如此,總之沒人看的透戰安然。
那時候戰安然剛剛進入部隊,但過了一段時間大家也都差不多了解戰安然這麼一個人了,不善言談,沒有什麼話可說,一天到晚的折騰人,但就是在這種折騰人的範圍裏麵,把猛虎團折騰的無堅不摧。
戰安然的能力在剛進入部隊的時候是讓人產生懷疑的,別說是上麵的人,就是猛虎團的這些人也都是這麼一個想法。
畢竟戰安然是個孩子,能做出什麼成績來?
別說是別人,就是許榮榮也是捏了一把汗,沒事的時候就擔心戰安然,戰熠陽一直都保持沉默,不管許榮榮說些什麼。
一個夏天轉眼而逝,許榮榮在家裏仔細的算了一下,已經有一百多天沒有看見女兒了。
“我想去部隊看看,要不我們周末去看看。”許榮榮看不見戰安然就總是擔心,不是穿的不暖就是吃的不好,總而言之擔心的總是那麼多。
戰熠陽沒答應,也不打電話。
“你要是不管,我給天寧打電話了。”許榮榮要挾戰熠陽,戰熠陽也沒反應,許榮榮就想打電話給戰天寧,但是電話沒等打出去,就又打消了念頭。
日子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的過,有些時候,許榮榮真以為自己沒有這麼一個女兒了,沒人管沒人問的,倒是李雙林家裏的人來了一次,說是打官司的事情,許榮榮還就納悶了,李雙林病重都是我們家管的,你們還來要李雙林的錢,李雙林要是真有錢也就算了,給你們也行,可李雙林什麼都沒有,就一個人,你們要你們不活著的時候來,現在來本事了,骨灰給你們吧。
說到李雙林的骨灰,許榮榮找了,沒找到,說好了葬在白一的墓旁,但許榮榮從戰安然走的時候就找了,沒找到這事都有點奇怪了,放到哪裏去了。
有兩次晚上睡覺的時候許榮榮還問戰熠陽,是不是放在戰熠陽那裏了,又或者是給帶到部隊裏麵去了。
許榮榮問了幾次,戰熠陽都沒有明確的給回答出來,隻是躺著睡覺,許榮榮也是鬧不明白了,戰熠陽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事情。
周末的時候雲倚傲過來找許榮榮,說是一起出去吃飯的,雲倚傲也邀請了戰熠陽,戰熠陽說不去了,想在家裏看電視,許榮榮就說戰熠陽這個人矯情,在家裏看的什麼電視,出去走走多好。
戰熠陽也不說話,坐在沙發上麵就是沒有動的,許榮榮看戰熠陽坐著不動,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裏有些不放心,走過去問戰熠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戰熠陽說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