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倚傲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戰安然,抬起手去握住水杯,勉強喝了一口水,杯子放下又靠了回去。
“要不回醫院打一針。”畢竟那麼長的一個口子,說是縫針,他說什麼不縫針,戰安然就覺得奇怪,既然有個口子,為什麼不縫針。
戰安然怎麼會知道,雲倚傲是擔心縫了針留下疤痕。
雖然是頭發裏麵,但雲倚傲還是不希望留下疤痕,那樣就不好看了。
“不用了,你去吃飯,問問飯好了沒有?”戰安然也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擔心她,真是--
“走吧,我要回家,你不行就跟我回去,要不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就和當年一樣,戰安然始終還是扔不下雲倚傲的,不關是不是不喜歡,就是不能放心把雲倚傲一個人放在家裏。
車子裏麵雲倚傲眯著眼睛,目光落在戰安然幹淨有些黑了的臉上,他說:“三年後你要是沒找到合適的,我也沒找到合適的,不如就再一起過,省的你放心不下我,我也放心不下你,感情我們慢慢培養,一天不行培養一年,一年不行還有十年,再不行總還有一輩子。”
戰安然開著車,腦子裏一片混亂,雲倚傲傷了,因為她,她現在就這麼一個想法,雲倚傲說的其它事情,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車子到了戰家,戰安然先下了車,許榮榮從裏麵朝著外麵看奇怪了,這兩個人怎麼一起回來的,不是說去相親麼?
戰安然走的時候說是走走,沒說是幹什麼,兩個人能遇上也是夠讓許榮榮擔心的了。
誰都有過年輕的時候,許榮榮年輕的時候也都是這麼過來的,用心思去想點事情出來也不難。
看見雲倚傲頭上有紗布許榮榮走出去的,一見麵就問了,怎麼一回事,不等戰安然說什麼,雲倚傲說:“不小心碰了,我去醫院,安然在醫院問你的情況,遇上了。”
許榮榮還真的相信了,知道是這麼回事忙著把雲倚傲給請到別墅裏麵去了。
戰熠陽正看著電視看到雲倚傲進來了,一見麵眉頭皺了皺,雲倚傲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許榮榮問是去樓上的房間休息,還是在樓下坐著,吃飯了沒有。
時間也不早了,已經晚飯時候了,其實戰安然這個時間要是不回來,許榮榮也要打電話了,正準備著打,人就回來了。
“沒吃呢。”雲倚傲現在確實有些不舒服了,畢竟流了血。
許榮榮眉頭皺著:“不行去醫院吧?”
“不想去,不然找個醫生給我打一針,中午也沒吃飯,估計是餓了。”雲倚傲都這麼說了,許榮榮也不能閑著了,雲倚傲爸媽都不在身邊,三年了都在許榮榮家裏過年,許榮榮當是自己親兒子一樣對待,現在受了傷,比平時還要高看一眼,忙著叫人把飯菜準備好,又打了電話給了經常用的醫生,忙碌下來也一個小時了,醫生過來先給打了針,但也不耽誤吃飯,雲倚傲說沒那麼矯情,一邊手打針,一邊手吃飯。
許榮榮還哪有心思去問戰安然和雲倚傲兩個人遇上的事情了,一早給忘記了。
吃過飯雲倚傲也沒回去樓上,坐在樓下坐著,許榮榮說回去吧,雲倚傲說想在樓下坐著,許榮榮也不去樓上,在樓下陪著。
晚上許榮榮擔心發燒什麼的,說是要陪著雲倚傲,雲倚傲說不用了,許榮榮的年紀畢竟擺在那裏,他也不能讓許榮榮陪他。
戰熠陽也說了就別看著了,晚上有什麼事情他去看看,應該沒什麼事情,這事才算過去。
睡著了許榮榮還有點擔心,十一點鍾了起來去看雲倚傲,人睡的挺好了,許榮榮才回去自己的房間裏麵休息。
聽見關門雲倚傲起身從床上起來了,穿上外套去了戰安然那邊,門開了他就進去了。
戰安然都睡著了,聽見門口進來人了,抬起手把燈打開了。
“有沒有止疼的藥了?”本來戰安然要把雲倚傲趕出去的,聽雲倚傲這麼一說,反倒是沒反應了。
雲倚傲把門關上朝著裏麵走,進去就躺在戰安然床上了。
說什麼止疼藥,其實就是想賴在戰安然的床上不走,戰安然也是覺得,要是雲倚傲不鬧騰,安靜的睡個覺,就睡一晚上,其實也都沒什麼。
大不了等到雲倚傲睡著了,她起來走行了。
這麼想戰安然找了兩片止疼藥給雲倚傲,吃完了雲倚傲就躺著,雙眼盯著戰安然看,看的戰安然自己都有點不自在了。
“你睡吧,我看著你,我睡一會了,不困了。”戰安然其實也剛躺下,但她不願意上床就是不想和雲倚傲睡在一起,哪裏知道雲倚傲接下來的話反倒叫戰安然一下沒反應了。
“你上來,讓我抱著,那樣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