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羽嘴角隱去澀然,要是她真的擔心的話,既然能從圍欄那裏帶回他到雅苑,那為什麼不帶他回司馬府。臉上是見到親人的高興“大哥,我沒事,她是咱們的阿娘,肯定會擔憂我的。我知道。”
“那就好。”見到司馬天羽已經沒事了,司馬相與露出笑容。然轉眼的時候就見到了站在司馬天羽身後的穿著桃紅色長裙的女子,那淡色的水彎眉,微挑的眼角,轉動之間的濃墨一樣的雙瞳,同樣菱唇,除去那靈動,猛地一看竟然有五六分的相似。
“她是誰?”司馬相與微皺著眉頭。
“什麼?”司馬天羽也跟著轉身,看到無憂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在她的小花園那裏,轉動眼珠看向身旁的大哥,“她是賀蘭無憂。”
“賀蘭無憂?”趙府那位悲催的少夫人?上次從天羽回複的那件事情,司馬相與對於這位素未謀麵的趙府少夫人沒有什麼好感,一個對待自己相公都能兩麵三刀,虛與委蛇的一個女子,能夠好到哪裏,所以他吩咐了管家,隻要這位趙府少夫人上門,就直接扔遠遠的地方,叫她自生自滅。女子就要三從四德,及時對待不喜自己的相公,也要忠心不二。這種表裏不一的女子,必然心腸歹毒。然這樣一個不堪的女子竟然長得和她有幾分類似!這是對於純潔無瑕的她的一種侮辱,眼中露出凶光。
“大哥,我病的這麼多天都多虧了無憂的照顧。”捕獲到司馬相與眼中的凶光,司馬天羽側過身,遮擋住了司馬相與的目光,“大哥,你也好長時間沒有來到雅苑了,我記得小時候,咱們兄弟二人常常和祖父來這裏玩,快來看看,這麼多年,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變化。”說著,拉著司馬相與向著房子的方向走去,錯了一步,擔憂的看了一眼臉上對這自己小花圃露出欣喜笑容的無憂,從司馬相與的背後搭肩推著他走。
司馬相與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笑的一臉燦然的無憂,她竟然流出這樣的笑容,她已經很多年的沒有這樣的神情了,這樣的一個心機的女子,怎麼能夠露出這樣的笑容,她不配!半垂著的眼眸惡狠狠的用餘光盯著她嘴角的笑容,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撕碎!撕碎!
無憂忽然背後一涼,心中突然跳了一下,猛地抬頭,發現兩匹司馬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微微的慫了肩頭,看到長勢良好的花苗,心中的不安,消失不見。伸手小心的拔出野草,然後看著一堆堆花苗,欣慰不已。
“叫院子中的賤婢過來伺候。”司馬相與直接推開婢女剛給他倒上熱茶的茶杯,一臉冷淡的說道。
“大哥,你要是不喜歡婢女倒的,來,小弟給您倒。”不知道為什麼司馬天羽從剛才司馬相與見到無憂時,竟然露出凶光的,心就一直不安。明明第一次見到無憂,為什麼大哥這麼不喜無憂。雖然大哥為人冷淡,但是對待下人也算的上寬厚,竟然第一次用賤婢這個詞叫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無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是不是應該把無憂趕快帶出雅園。
“什麼時候司馬府需要司馬府的公子倒茶?”神色變得犀利,“去,叫那個賤婢過來伺候。”低沉的聲音之中帶著不容辯駁的威嚴。
“是。”已經有些嚇壞了的婢女,趕忙小步的倒退了出去。
等到無憂剛進門,就被滿壺的熱茶淋了個滿頭,一下就蒙在原地,本來就擔心無憂的司馬天羽則是激動的喊了出來“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