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哀求他了,眼神露出為難,“馨兒,孩子你會有的。”說完他都覺得無力,她的身體,他可能比她還要了解,當年萍兒的那碗藥,霸道的很,雖然她隻是喝了小半碗,就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藏紅花外加麝香,如果不是知曉的及時,可能現在眼前的女子早已經魂消玉散。
“馨兒,你就沒有想過離開他?”他不介意她的過往,也不介意她不會生子,雖然現在的司馬府不似從前,可是子嗣還是枝繁葉茂,不一定非要他的子嗣繼承。司馬相與眼中閃過暗芒,隻要她點頭,他就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
沐月馨暖心的一笑,她就知道他對她最好,可是這種好,怎麼也轉變不了那種好,“梓曉,對不起。”
對不起,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在此刻包涵了太多的含義。
“我愛他,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已經不奢求他心中隻有我一個,隻要他的身邊還有我一席之地,我就特別的高興。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他的身影,我心裏就高興,痛快。同時我恨他,恨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自嘲的垂下頭,梳攏的整齊的發髻,可以叫司馬相與在直接看到她光潔額頭的同時也看到她無奈的神情。“我既然做不了他的心頭朱砂,我也想成為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我痛的同時,他也跟著痛,到時候即使是痛恨我,可他卻永遠的會記住我。”
“值得嗎?”無比痛惜,尤其是看到她那種無奈之後無所謂的笑容,要是真的無所謂,為什麼你說出來的話,是那麼叫人心碎。她今年不過23歲,卻叫人感覺心早已經成了老嫗。
“還有,隻要我在一天,我就是他堂堂正正的二皇妃,那個小賤人,就算是有天大的寵愛,也得天天向我請安問好。她的孩子就得接著是庶子,想要百年之後接受他的爵位,那就是做夢。”隻要想到這裏,她就通體的暢快。
“梓曉,是馨兒任性,難為曉哥哥了。是馨兒太孤單了,想要一個孩子聊以慰藉,貪享天倫之樂,卻不知道這樣太過於自私。是馨兒任性了,任性的想要感知什麼是做母親,明知懂知道自己不可能做母親,還要有這個貪念,是馨兒不好。”說著眼角再次劃過晶瑩。
看到這樣的委屈的她,他雖然是男子,也了解不能做母親的痛苦。上前的腳步,硬生生的叫他止住了。
“曉哥哥,都怪馨兒聽別人說,女人隻有做了母親才是完整的,馨兒這輩子都可能不圓滿了,你就叫馨兒帶著殘缺的了此殘生吧。”
“馨兒,你是想叫我心疼死嗎?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給你孩子,這個孩子要是不像他,當時候,你將會身處困境。”隻要她要什麼他都肯答應,唯獨這件事情……他不想叫她被人發現了之後,身處危難之地。
“曉哥哥,馨兒早已經想過,要是找別人的孩子,長大之後外貌之上肯定會有端倪,但是曉哥哥隻要你和一個長得相似我五六分的女子生的孩子就不會。”
司馬相與心中一震,倒退了幾步,她這是已經想好了,才和他講的嗎?他和那個人是表親。兩個人的母親是親姐妹,一奶同胞,本來兩個姐妹長得就很相似,生出的後代,自然也有相似的地方。他和那個人也是六七分的相似就印證了這句話。要是他在找個長得和馨兒相似五六分的女子,猛然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穿著桃紅色長裙的女子,對著長勢良好的花苗,翩然的一笑,眉眼之間就和眼前的馨兒重疊。
“梓曉哥哥,你在生我的氣嗎?”沐月馨小心的看著司馬相與。
司馬相與回過神,看著眼前癟著嘴,小心的看著他的人,也隻有這個表情,還能看到她曾經的影子。“沒有生的你氣。人海茫茫,哪裏去找和你相似的女子。”
“這個不用梓曉你擔心,隻要曉哥哥答應,馨兒肯定能夠找到那個女子。”單手攥拳,自信滿滿。之後轉而變成了懇求的眼神,看向司馬相與,“曉哥哥,你會答應嗎?”
司馬相與心痛異常的看著她,兩個人對視了很長時間,司馬相與才緩慢的點頭,這一點頭,他就看到她眼中的歡喜。他忽然沉默了,如果這是她願,那麼他便如她所願。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再帶著她遠走高飛,遠離這裏。
如果愛情是一場角力,那麼在角力的過程中,誰愛的更多,受到的傷害必然也是最多。不可能不說,司馬相與真的很愛沐月馨,尤其是這種單方麵的愛,不知道別人如何,但是司馬相與把他的愛給了沐月馨,沐月馨把愛給了她的丈夫,留給司馬相與的,隻有傷害,而這種傷害,卻在司馬相與答應了馨兒之後,轉嫁給了別人。
這個傷害,也成為了一句話,愛情中沒有公平一說,付出不要想著絕對的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