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引之宋代,李清照)
清酒一杯,司馬天羽坐在圓桌的旁邊,看著已經七天都沒有醒來的無憂,一口接著一口的倒入口中。前日趙意前來拜別,他苦苦挽留,趙意還是走了。他走了,無憂怎麼辦?
手中撫摸著他送給無憂的發簪,房間之中除了濃烈的藥草氣味,一切靜寂無聲。在無聲的壞境中,醞釀著他濃烈的恨意。在無憂三天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司馬相與等不下去了,徑直丟下了無憂,回了司馬府。他想了很多天,想為什麼司馬相與如此的對待無憂,想無憂是如何的絕望才如此的決絕。恨自己那天明明有所感覺,卻沒有趕過來看她。同時也恨自己的發小杜華生,從趙意離開之後,他就去信給他,滿懷希望的他隻等待來四個字,另請高明。
苦笑一聲,還有個另請高明。為了無憂,他隻得再次求趙意,趙意卻推三阻四不肯前來,他回去找司馬相與,司馬相與他的好哥哥,竟然叫他放棄。哈哈……好一個司馬都尉,把他好好的一個無憂弄成這樣,回過頭來叫他放棄。他的憤怒,止步在母親的高聲嗬斥,和毫不憐惜的巴掌。
司馬天羽擦掉眼角的淚,他不能哭,他還要守著無憂。她的身邊除了他已經沒有別的人可以救她了。他不放棄,隻要他不放棄,無憂就會好起來。
“師兄,你怎麼又在喝酒?”門外傳來清靈的女子嬌柔的聲音。司馬天羽回頭,就見到他的師妹陳梅端著一碗藥進來,見他喝酒,有些擔憂的問道。“喝酒傷心,賀蘭姑娘也不會喜歡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酒鬼。”
“師妹,無憂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司馬天羽眼中帶著希翼的看著自己的師妹,他師妹和他還有幾位師兄弟在書山跟著叔父習武,師父把武藝教授給了他們眾師兄弟,把他半吊子醫術的教授給了不能習武的師妹。在他們在山中受傷生病,都是這位師妹給他們醫治。就在趙意和杜華生都不見他的時候,正巧碰到下山遊曆過來探望他的師妹。
師妹陳梅避開司馬天羽希翼的眼神,她很無奈,因為自身骨骼的原因,她不能習武,所以師父憐惜她,就把他半吊子的醫術全部傾囊相授,可在怎麼傾囊,也是半吊子呀。所以她的醫術也是普普通通,處於半吊子的狀態,這次下山,也是為了改變她半吊子的醫術,想要再次尋找一名聖手,好好跟著人家學習。探尋了其餘下山的幾位師兄,義氣的師兄們給她找了很多的師父,各種師父也很認真的傳授,可是頭疼的是,給位師父擅長的方麵都不一樣,正骨,跌打損傷,小兒傷風,婦人難隱,她是這學點,那學點,涉及挺廣,卻不精通。想著求天羽師兄在京都城找個禦醫學習,就碰到了他哀求她,救治重傷的床上女子。
從師父痛苦不難的看出,床上躺著的那位女子,是師兄喜愛之人。不忍他難過,硬著頭皮,陳梅留了下來。可是京都城是哪裏,這可是皇家住的地方,肯定會有很多比她醫術更加高明的大夫,她本來不是一個能憋住心事的人,想到就問了天羽師兄。天羽師兄也沒有隱瞞,原來他已經請了很多的大夫還求過禦醫前來看過,都說重傷如此,能留下性命也是幸運,具體她能不能醒來,誰也不知曉。也許會醒來,時間就不確定了,興許七天,興許一個月,也有可能一年,更有可能永遠成為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