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的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秋風裹著落葉,吹散地麵上的殘花。玲子站在無憂身後不遠處。擔憂的看著那一身清冷的女子。本應該如鮮花燦爛綻放,如煙花一樣璀璨的年紀,卻在她的身上早早的消散。
“玲子,事情現在進行的怎麼樣了?”聲音帶著暗啞,她在哪裏站了一上午,第一次開口。
“現在芙蓉膏的價格已經上升到了十兩銀子一盒。按照小姐的安排,周圍很多小店都開始進這種芙蓉膏,尤以煙火之地為最。”
“她那裏呢?”聲音略微低緩
“她知道賺錢之後,進的最多,最近的寵愛更是無與倫比。”那個人瘋狂販賣芙蓉膏速度,叫她吃驚。
無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爬的越高,才會摔的越疼。”偏頭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一身藍色素衫,淡雅脫俗,秀麗天成的女子。
“玲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叫你離開我。”
“玲子不會離開小姐。”玲子堅定眼神對視上眼前的清冷的女子的目光。
“好。”無憂眉眼露出笑意,扭過頭,看向外麵的飛花。“暗中聯絡二公主。”
玲子大駭“小姐,你確認要聯係二公主。”
“按照我說的做,別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司馬相與。”伸手接住一片飛落的花瓣,“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連花草都知如此,有些人卻連花草都不如。她不是一個錙銖必報的女子,也不代表她就是一個聖母。
“那天的紅衣女子,可查出是誰?”無憂輕柔的撫摸手中的花瓣。豔紅的顏色,花瓣邊緣帶著秋天的痕跡。
“那個紅女少女,閨名趙雅雨,是京都戶部趙侍郎掌中明珠。她上麵還有三個兄長,因為是趙侍郎老來得女,異常的嬌寵。她的母親就是司馬老夫人的親妹妹。這個趙雅雨從小就喜歡跟著司馬大人,之後更是在外麵表示她將是司馬府的少夫人,也常常以司馬大人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她的身手是跟護院所學,尤其擅長用鞭,也常常把鞭子係在腰間。這次不知從哪裏得知小姐的消息,特地過來給小姐施威。小姐受傷了之後,也隻是被說教了一通而已。”說道這裏玲子小心的看向忽然輕哼一聲的無憂。
見無憂沒有別的動作之後,才繼續:“司馬老婦人也有意想叫司馬大人娶趙雅雨為妻。知道小姐小產之後,司馬老夫人說了聲可惜,就再無別話。司馬天羽大人前天從司馬府搬離,正是的分府而居。”
無憂身形頓了一下,輕歎一聲“這又何必呢。”之後翻手任由手心中的花瓣飄落到地。“你今天出雅苑一趟,在京都城中尋找流浪乞討少年,選擇幹練者重點培養其管理之道,其餘,選擇精明之人,培養其才藝。剩餘淘汰出劣者,餘下訓練成殺手。極為衷心者訓練成暗護。再尋找有特殊才能者,人找到之後,去鴻福館找丘長盛就可以了。”說道這裏的無憂身上縈繞著淩然之氣,玲子趕忙垂下眼眸,心中驚駭不已,什麼時候小姐身上竟有如此的氣息。“之後,你把我寫的一封信交給他,告訴他,三天之人,人就要到雅苑,不然,他自己看著辦吧。”
玲子趕忙應承“是的,小姐,玲子這就去。”
“快去快回。”
聽完這句話,玲子行禮快步退了出去。無憂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繼續看著飛花落葉。白色的拖地紗裙逶迤,常常梳起的烏發,現在披散開來,耳畔別著一朵小小的粉白色絹花,眼神幽幽的看著窗外。屋中的香爐,嫋嫋的升起煙霧,不斷的消散開來。
司馬相與走進房間之時,看到如此場景之中的無憂,心中突然一動,趕忙上前抱住那臨窗的女子,如此的她,叫他不安,好似懷中體溫冰冷的女子,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他活了二十多年,唯一愧對的就是懷中的女子。
“賀蘭氏,身子還沒有好,怎麼還開窗呢。”說完趕忙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她的身上。
無憂淡然的看向他,沒有避開他的披風。隻是錯步拉開於他的距離。恭敬的欠身行禮。“都尉大人回來了。”
“都是夫妻,何必如此的規矩。”麵對無憂的行禮,司馬相與心中不悅無憂如此的疏離的感覺。伸出大手想要握住她的柔荑,卻被無憂無意的躲開。心中一個起落。“賀蘭氏,就算是我沒有給你名分,卻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不必如此。”大手再次抬起,想去握住那雙以前溫熱,現在有些冰涼的柔荑。
無憂側身退了一步,避開那雙大手,“妾身不知大人回來,方才開窗許久,房中稍冷,您稍坐片刻。妾吩咐人,送些火盆進來。”說完,轉身伸手關上了窗,再次對站在原地的司馬相與行禮之後,與之錯身而過。司馬相與隻是盯著空擋的手許久,轉眸看著那滿身清冷的女子,一步一步消散不見的身影。空落的房間,充滿她喜歡的清香,卻獨獨不見了她的身影,司馬相與覺得有些空蕩,空蕩到心中有個地方也跟著空蕩了起來。連想起那張心愛的麵龐都填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