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然朝白錦帆手指的方向抬眸望過去,在她的眼神落在那顆白玫瑰身上的時候,便突然間愣住了,那株白玫瑰的身後,就是陳潔然辦公室的地方,而她的位置就一直都在那個靠窗的位置,曾經好幾次調人的時候,她都沒舍得離開那張辦公桌。
就隻是因為她喜歡那株附著窗戶長起來的白玫瑰而已,因為陳政國曾經跟她說過,她的母親的名字裏就有玫瑰兩個字,而她最喜歡的,也是白玫瑰。
所以她每次累了,困了的時候,都會轉過臉去看看那株玫瑰花,就好像是看見母親在衝她微笑著給她加油一樣。
這幾年來,她一直都以為那棵白玫瑰隻是偶然長在那裏的,如果不是白錦帆伸手指給她看的話,她甚至以後也會這樣認為。
白錦帆感覺到幾滴水落在自己的肩膀的時候,連忙抬頭看了看天空,卻並沒有發現有一絲下雨的痕跡,轉過身去的瞬間她才發現,那幾滴不是水,而是陳潔然的眼淚……
她不知道陳潔然為什麼會看著那棵白玫瑰哭,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去安撫她,正當她一籌莫展不知所措的時候,先開口說話的卻是陳潔然。
“白小姐,你知道嗎,那株白玫瑰跟我一樣,與這家醫院同歲。”
還是曾經帶她的奶媽告訴她的,那些院子裏麵的玫瑰花是她的母親玫瑰生產的前一天跟陳政國一同種下的。
白錦帆一愣,實在聯想不到陳潔然想要跟自己表達什麼意思,還以為她是在跟自己介紹著醫院的曆史,於是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正當她猶豫著現在這個情況還要不要繼續散步還是跟陳潔然說不舒服回病房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緊盯著自己迎麵而來,自從認識謝庭屹之後被玩得有些陰影了的白錦帆一愣,連忙拽了拽陳潔然的衣袖,“陳醫生!”
可是陳潔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就已經來到了她們麵前停下了腳步,緊盯了一眼白錦帆之後對陳潔然說道,“怎麼了?!”
陳潔然聽見陳政國的聲音,便立刻回過神來,然後連忙抬手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道,“沒事,沙子迷了眼睛。”
陳政國微微一愣,順著陳潔然剛剛眼神停留的地方瞄了一眼,在看見那株白玫瑰的時候眸眼也跟著顫了顫,可是隨即便又恢複了平靜,再一次的將眼神挪回到了陳潔然的身上……
“我剛剛看了一下病曆,那個叫周浩龍的病人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情況,這已經昏迷了快一個星期了吧。”
陳政國轉移著話題說道,一邊在心裏懷疑著她是不是已經知道股份轉讓的事情。
“嗯,一直都在昏迷中。”陳潔然十分幹脆回應道。
白錦帆看著兩個人完全把自己給忽略了的尷尬得快接不下去的對話,連忙做起了和事佬,說道,“你是院長吧?!”
看陳潔然的眼神,她便已經看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可是還是裝作不知道的詢問著,不然怎麼叫和事佬勒。
陳政國一愣,連連的點了點頭,“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