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淚,“你讓我傷心,難道我就不能讓你傷心?”
她冷著臉偏頭躲開他的手。
李宿白心煩意亂地把她的臉抬了起來,她幹脆閉上了眼睛,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李宿白降下去的火又一次蹭蹭蹭地冒了上來,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冷聲道:“田甜,我沒以前那麼好的脾氣,別再惹我生氣,我不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換了別的女人說不定就被嚇到了,但田甜……
她睜開眼以更冷的聲音回擊道:“先奸後殺?亂刀分屍?還是煮熟了吃掉?我等著呢!”
李宿白表情一滯,忽然笑了起來:“那先奸後殺吧。”原本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氣氛忽然變得曖昧了起來,田甜繃著臉沒吭聲,李宿白笑夠了也沒把她怎麼樣。
“一起洗嗎?”他丟下她,毫無廉恥地站在浴室門前問。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
她不由自主地望了他一眼,心跳忽然紊亂了起來,忙不迭地低下頭。
李宿白見田甜不理他,也不生氣。
“一會兒我們談談孩子的事。”他走進浴室自顧自地去洗澡了。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田甜這才像回過神一般,一腳蹬開身上的被子,叫了客房服務送一套衣服過來,她穿上浴袍麵色嚴肅地端坐在沙發上沉思,腦子裏卻亂哄哄的,一會兒想到孩子的撫養權,一會兒又想到他剛剛的笑容。
說什麼自己不在意,其實,他剛剛的笑容,讓她感覺橫在她和他中間的那五年似乎並不存在,五年前他就是對她這樣笑的,有點無賴,又很溫暖。
她用力搖了搖頭,把飄遠的思緒給拽了回來,再次回到孩子的問題上。
服務員很快就把一套衣服送了過來,田甜剛換好衣服,李宿白穿著浴袍懶洋洋地來到客廳。
有了剛剛那一出,田甜感覺和李宿白單獨呆在一起有點危險,還是速戰速決。
“你有什麼想法?”她鎮定自若地問。
李宿白走到她麵前,吊兒郎當地摟住她,田甜掙紮了兩下沒掙開沉著臉一言不發,神色還算鎮定,但臉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她用眼尾的餘光瞟了一下,正撞進他幽深似水的眸子裏,他低頭慢慢靠近她的臉,他的唇離她的臉近得不到半厘米,滾燙的呼吸混雜著沐浴露的清爽味道吹拂在她的臉頰上。
她呼吸一頓,被他碰過的地方仿佛有十萬隻螞蟻爬過,又癢又熱,她局促地朝旁邊躲了躲,他陰魂不散地又纏了上來,慢慢地,她被逼得倒在了沙發上。
李宿白爬上沙發,自然而然地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承認自己也有點半推半就,李宿白這樣溫柔的眼神就像一張編織得牢不可破的蛛網,她就像落在了網上的蝴蝶,連掙紮也變得無力起來。
“你走開一點!”她別開臉,呼吸開始急促。
“你剛剛不是問我有什麼想法嗎?我的想法很多,至少也要說一夜,”他把頭埋在她的頸側,仿佛一隻猛虎看著落進自己陷阱的兔子,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剛剛在床上她也沒這麼緊張,可現在他隻是侵略性極強的逼近她,她反而緊張地手腳僵硬,不知所措。
“你……”
他的唇沿著她的頸側不斷朝上,她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李宿白,別,碰我!”
他輕哼了一聲:“裏裏外外被我碰了多少次了,現在才說別碰我是不是晚了點?”他的手停在她的胸上,笑得越發肆意,“心跳很快,臉也很紅,是不是太久沒被男人碰過了?”
田甜剛要張嘴反擊說自己夜夜歡歌,男人想要什麼樣的有什麼樣的,李宿白似乎知道她要怎麼回答,溫柔似水的眸子刹那間冷厲冰寒。
“你要敢說自己有多少個男人,我現在就掐死你!”配合他的聲音,他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田甜被他盯得有點發怵,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把視線移到了別處。
“不打算反抗嗎?”他開始解她的紐扣,一粒一粒動作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