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無比的荊雨鳳,忽然抬頭感慨了起來,對我說道:“那地方我已經呆了一千年,做夢都想離開,我又怎麼還會想著回去呢?”
“那你要去哪?小離知道這事嗎?她也一直牽掛著你,她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看著她那種失落的眼神,我的心竟然也會跟著一同刺痛。
不過荊雨鳳好像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在聽我提到後,變得很生氣的在那責罵道:“她牽掛我?那死丫頭,平時讓她多練功,成天就知道到處遊山玩水,都已經五百歲了,還像個野丫頭一樣,本領沒學到多少,哪裏有好玩的,好吃的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這一點倒是說的沒錯,聽著荊雨鳳這麼說她,我都有點忍不住的想笑了。
在說完後,荊雨鳳又轉過頭來對著我道:“以後她就交給你了,雖然看你傻乎乎的,但對她倒是真心實意。好了,我該走了,把眼睛閉上,我送你出去。”
“你要去哪?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嗎?”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聽到她要離開,我的心竟然會很刺痛,可是我心裏很清楚,我對她除了有些敬仰和害怕外,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
“小離都早一步找到了愛情,我也該去找那個騙我千年的家夥算賬了,至於見麵,等你們結婚的時候,燒到黃符給我們吧。”說完這句話後,我的眼前就發出了刺眼的亮光,將我刺激的閉上了眼。
等我再次睜眼時,我就再次回到了這石階中,可荊雨鳳卻已經不見了,而我的心也不知名的在那刺痛著。對於這個答案,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荊雨鳳在離去時,帶走了我的一縷心魂,難怪我會有一種跟心血之肉分離的痛。
至此,我的六陽之體也被化為了曆史,現在最多還隻能是四陽之體了,因為按照陽曆算,這時候的我,已經過了二十八歲的生日,邁入了二十九的行列。
我先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發現除了額頭地方有點酸痛外,其他並無任何異樣,也沒有饑餓和口渴的感覺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有沒有離開了,反正我在走了很長一段石階後,也沒再遇到她了。
我一邊走著,一邊想著荊雨鳳的話,想著她對我說過,剩下的路並沒有多少了,隻要我再堅持下去,就能離開了。
而我也高興的像是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一樣,開始加快腳步往下跑去了。
什麼叫得意忘形,說的就是現在的我,下樓梯就好好的下樓梯,竟然花樣作死的邊跑邊跳,腳底一滑,我就直接順著樓梯滾了下來。
要不是我用奮盡力氣,去扳住石階的話,估計我真的會活活滾死在這漫長的石階。要是我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被荊雨鳳給看到的話,估計不把我活活砍死都是看在不想讓小離守寡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