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與範家豪所在的小組共有八個人,他們所駕駛的車輛大多是寶馬係、路虎係的運動款,相比較而言,蕭河的卡宴各方麵的性能指標更勝一籌,而範家豪的車子也隻能位列中下遊,不過,從他傲氣淩人、來者不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車技要遠遠勝過車子本身的好與壞。
在比賽開始的前一刻,沈清玄特意囑咐蕭河一句。
“蕭大哥,就算拿不了名次,輸給了範家豪,安全也是第一位的,切記。”
可蕭河卻不以為然,笑著回應道:“清玄老弟,這個賽道經常跑,熟的很,這話應該和你們範總說說,嗬嗬,你們在場邊盡管看好戲吧。”
看著蕭河瀟灑遠去的背影,沈清玄深深歎了一口氣。
“沈清玄,怎麼了,有心事?”
歐陽鑫悅的問話讓他即刻回過身,敷衍的回了一句。
“沒有,領導,我們去那邊坐吧。”
像車友會組織的這種業餘比賽,其實就是以參與娛樂為主,因為大多數的參賽選手都是業餘賽車的愛好者,他們本身並沒有職業比賽的經驗,所以在他們中間也就一直沿襲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優良傳統。除非像範家豪這樣別有用心的主兒,來到這兒,就是想故意的找點事兒,而他鎖定的目標恰恰就是歐陽鑫悅的現任男友蕭河。
賽車手準備就緒,在裁判的一聲令下,八輛車如同飛馳的箭,帶起空氣中的粉塵,伴隨著轟鳴的馬達聲,疾速狂飆。
比賽場麵慢慢就分化成三個陣營,而第一陣營的三輛車,除了範家豪、蕭河,還有一輛路虎攬勝,他們幾乎並駕齊驅,不分伯仲。
場邊的沈清玄看著他們一圈圈圍著跑道瘋狂疾馳,手心兒的汗不知不覺的沁了出來,一顆懸著的心將要提到嗓子眼兒,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跑道上麵,歐陽鑫悅伸手推了他一下,沈清玄竟誇張的“啊”了一聲。
“沈清玄,看得這麼入神,你說蕭河能拿第一不。”
“領導,我感覺安全最重要,你看看他們的速度吧,難道你不害怕嗎?”
“嗬嗬,不害怕,我相信蕭河。”
沈清玄不再說話,也希望比賽現場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範家豪恨不得加足了馬力趕超蕭河的卡宴,可他剛剛伸出頭,就被蕭河落在身後。當通過彎道,駛入正常筆直的賽道時,兩輛車幾乎處在同一條平行線上麵,範家豪透過車窗帶著鄙夷的目光衝蕭河伸出了一根中指,蕭河卻瞞不在乎的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大度的胸襟和過人的氣場遠遠壓過了小肚雞腸的範家豪。
場外啦啦隊的呐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隻有沈清玄悶悶不樂的直勾勾盯著蕭河的卡宴,他在默默祈禱,希望係統的預測這一次會偏離軌道,而旁邊專注於比賽的歐陽鑫悅顯然對蕭河的車技嘖嘖讚歎,此前的擔驚受怕早已隨著刺激的比賽進程變得有恃無恐。
離比賽結束還有最後兩圈,就在倒數第二圈的彎道處,路虎攬勝突然加速,一溜煙兒超過了蕭河與範家豪,冷靜的蕭河並沒有急著加速,而是瞧了瞧三輛車的間距,憑著專業的敏感度,感覺當前的間隔距離一旦超過去,必定會與範家豪的奔馳發生追尾,甚至於發生翻車事故,所以他穩住腳下,等待最佳超車時機的到來。
可此時的範家豪卻耐不住性子,恨不得將油門踩到底,緊咬著嘴唇“轟”的一聲超過了蕭河的車,由於彎道作用,兩輛車同處於一個弧線區,蕭河的車頭不偏不倚恰好刮碰到奔馳的尾杠,他努力的調整方向盤,可飛速轉動的車輪已不聽他的擺步,車身忽然向右側傾斜,轉瞬之間,保時捷卡宴就如同山頂的一顆巨石滾落,一發不可收的向跑道外連續翻著跟頭,“咣”的一聲悶響,最後定格在外圍的防護攔上,四輪朝天,卻還在飛速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