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知道，我是絕對不會死的。你還是祈禱吧，希望神能夠救你。”
弗蘭克說完之後將心思全部用在維持光盾上。不知道多久之後，嗯，絕對不是短時間，在布萊恩逐漸不再害怕的時候，水柱消失了，海麵上的大魚脖子縮成一團，魚唇長大，似乎在喘氣。
“您累了嗎？”布萊恩有點小得意的說道：“如果累了，不如我們談談？”
大魚露出一個微笑，如果魚唇上翻是微笑的話。“人類，你很強，不過我更強。”說完，大魚鑽入水底當中，還沒等布萊恩反應過來，一滴幾乎人眼看不到的海水從海麵中升起。
“這才是魔獸的本事。”弗蘭克收起光盾，豎起食指，指尖發亮，如同太陽一般的亮。“看起來華麗的事情不一定強，真正的強隻有一點，集中。”
說完，指尖的光落了下去，光離開指尖的時候，弗蘭克的模樣有點萎靡，而他們兩個人的光翅則黯淡許多。
光與水相遇了，光融進了水中，之後，就如同一個雞蛋敲進熱油鍋當中，炸開了。
天地似乎在此裂開，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隻剩下白色的光和藍色的海水，在光與水交接的地方，一分為二，上麵是光，下麵是海水。
一點光可以將太陽比下去，一滴水可以容納下一片海。太陽不落，光明不滅，大海不枯，海石不現。
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似乎要持續很久，實際上卻很短，弗蘭克的雙手慢慢合攏，將消散的光收回來，而水幕則從空中落入大海。海麵之上恢複了平靜。
“贏了嗎？”布萊恩在身後探出頭小聲問道。
“沒有，隻是不想到了而已。那隻怪魚還在海裏麵。”
“不想打？”
“對啊，這隻怪魚不是那麼容易對付，而且這裏是海洋，跟一隻會操縱水係的魔獸在海洋上麵戰鬥，我可沒自信能夠勝利。”
“你對付不了這隻魔獸，我們還怎麼談判啊？”
“打消你的主意吧。”弗蘭克拉著布萊恩回到海灘。“知道我為什麼同意你的胡鬧嗎？聖山的魔獸是不能離開聖山的，除非他們的山主同意。我原以為在海洋中的大魚隻是低階的魔獸，沒想到事實是一隻高階魔獸，這說明聖山的領域擴展到界碑這裏。不要再妄想談判了，除非你攻陷聖山，否則你不可能從海上飄過去一根木頭。而攻陷聖山，隻怕比征服精靈森林還要難。”
布萊恩知道弗蘭克沒有騙他，臉上不禁有點失望，非常大的失望，以至於讓他有些撕心裂肺。“你真的確定嗎？你剛剛說聖山，這哪兒來的山啊？魔獸圈這麼一大塊地方用來幹嘛？養魚嗎？魚多的是，非要在科特林的海域養？去******魔獸，去******精靈，去******沙漠，去******科特林。難道真要這些金子當成石頭？老子受不了這種刺激啊。”
弗蘭克能體會到這種心情，金山可以幫助他做很多事情，讓他更接近於那個目標，那個目標如此接近，似乎隻要伸手就能辦到。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弗蘭克深吸一口氣，拍拍布萊恩的腦袋，對他說也是對自己說：“回去吧，休息一兩天，總有辦法的，總有辦法的。”
就在兩人傷感的時候，界碑之處噴出水花，那隻怪魚探出長長的脖子喊道：“人類，山主要和你們說話。”
這不啻於天籟，落水者握住了稻草，饑餓者獲得了麵包，瞌睡蟲碰上了枕頭，色狼……總之，瞬間的大喜大落讓兩人如同木偶一般，一寸一寸的轉身過來。“山主？為什麼山主要和我們講話？”
怪魚將腦袋放到海水中，讓自己的魚鰭摸摸它的怪腦袋。“也許山主是很久沒有吃過人肉吧？哈哈哈哈，一定是這個原因。愚蠢的人類，你們等著吧，山主到來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我會向山主請求你們的一部分。是胳膊還是腿？是腦袋還是心？嗯，最好的心要給山主，剩下的都是我們的。嗯？小孩，別想逃，你們兩個連我都打不贏，至高的山主可以瞬間追上你們，然後吃掉你們，哈哈哈，小孩，現在才知道怕了吧？哭喊吧，恐懼吧，然後死……”
就在怪魚越來越興奮於自己的主意的時候，在他喊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句話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它，如果它會流汗的話，它肯定滿身大汗，不過它是一隻魚，應該不會出汗的吧？
“桑托斯，調皮的小家夥，剛剛不是告訴過你，要好好的招呼我們的客人嗎？而且我對人肉沒有興趣，味道是酸的不說，而且肉少，遠不如魔獸味美。桑托斯，你嚇到了那位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