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姑娘走得很快，戚瀅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
“綿綿，對不住了，我忘了你還在這裏。”走了好一會兒，十姑娘才反應過來。
“沒事，沒事。”戚瀅擺擺手，但還是很好奇道，“對了，十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姚家姑娘？”
“當然，你沒有看見連她自己的姐妹都討厭她，可見她人品不好。”十姑娘說得理所當然，看了戚瀅一眼，詫異道，“難不成你喜歡她？”
美人人人喜歡，戚瀅也不例外。反正戚瀅就怕再投胎千次也長不出那麼一張完美的臉。至於人人擔心的婚嫁問題，等戚瀅談婚論嫁了，姚姑娘隻怕已經在夫家殺進殺出幾十回合了，戚瀅如今還是單純看美人吧。
“你不會喜歡她吧！”十姑娘驚異地看著戚瀅，“你怎麼會喜歡她，你忘了她，她…”
十姑娘“她”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十姐姐，你到底要說什麼？”戚瀅問道，“還有，我從來沒見過姚姑娘。”
十姑娘歎了口氣道：“我忘了，是我不好，走吧。”
十姑娘的語氣仿佛過盡千帆，戚瀅也接著走，隻問道：“十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姚姑娘啊？”
本來這隻是戚瀅隨口問的，誰知十姑娘回答道：“嗯，我不喜歡她。你最好也離她遠點。”
十姑娘停下腳步，正色對戚瀅說道：“美人多蛇蠍，你看她長得那麼漂亮，心腸一定不好。”
戚瀅：…
十姑娘手腳利落，帶著戚瀅去了她自己的院子，瑞心和瑞蘭取了戚瀅的衣服，和莊嬤嬤一起給戚瀅換衣服。
出門赴宴衣服怎麼能穿的隨便，戚瀅好一會兒才出來，十姑娘坐在床邊凝望，顯然等了戚瀅好一會兒。
“十姐姐，我換好了。”戚瀅走了過去。
十姑娘從沉思中醒來，轉頭看了看戚瀅，道：“你的首飾沒有換嗎？”
“沒有。”戚瀅摸了摸頭上的紅珊瑚珠串，看了看手上的金鐲子，沒覺出有什麼需要換的感覺。
十姑娘從自己的妝奩中翻出一對編織精巧的發帶，利落地給戚瀅換上道：“剛剛你穿的桃紅色衣服精致，配這個珠串也好看，如今這件淺綠色的衣服素淡了不少，再配上那個珠串就奇怪了，還是這個發帶好看，再說了，紅配綠也太難看了。”
說得戚瀅連連點頭，又伸出戴著金鐲子的小手道：“要不這個也換了吧！”
十姑娘把珠串遞給莊嬤嬤，對戚瀅笑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就是再素淡也要有幾個貴重首飾來撐撐，我看這鐲子剛好。”
瑞心幾個也誇十姑娘會打扮，有眼光。十姑娘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對戚瀅道：“綿綿，走吧！”
姐妹倆拉著手就走了，如今十姑娘自己獨居一院，還是與五姑娘比鄰而居，離著二夫人的正院卻有點遠了。十姑娘的小院不過兩進，占地卻寬敞，景致也好，日光明媚，院子裏的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
如今二房獨居侯府，居所不必像在國公府一樣逼仄。不必說除了還在吃奶的十四姑娘，幾位正經姑娘都是獨居一院，就連張筱翠這種莫姨娘帶來的拖油瓶都有一個一進的小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