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潔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天才,編個名字什麼的,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姑娘姓幺?”徐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姓氏。”
尨都中的大家族數不勝數,往往是姓氏越為獨特的家族越為源遠流長。
對於這一點,就連僅僅隻去過一次尨都的徐喙都已經從尨都路邊的小商販們的口中聽說過了,可見它的影響深遠。
“有什麼意思?”公孫潔說,“這個姓氏對我來說就是個負擔,我一點都不想要有這個姓氏,隻有你們這些局外人才會對此感興趣。”
公孫潔說的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
從小到大,她一直被公孫這個姓氏給限製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被她的父親所先安排好了,她的生活裏,不能出現一絲的差錯,像是一個被困住的定式,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可公孫潔是一個自由的人,那麼多年來,無論她的父親希望她變成什麼樣,她都會朝著她父親希望的那個方向背道而馳。
這也讓得公孫探甚至經常對著公孫潔的母親笑稱說“我‘無悔’公孫探,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生了這麼一個不乖巧的,總是喜歡跟我作對的女兒!”
公孫潔越想越委屈,扭成了一張苦瓜臉。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徐喙,還以為徐喙會很貼心的安慰一下她。
可徐喙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是在琢磨公孫潔此時表情的含義。
“幺姑娘,你怎麼了?”徐喙說,“是身體不舒服嗎?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我把我的帳房讓給你睡!”
公孫潔看了一眼徐喙那一臉錯愕的表情,忍不住心中道了一句,“怎麼會反應這麼遲鈍的人……”
徐喙見公孫潔久久都不說話,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就這樣直愣愣的站著。
“算了,你真是笨死了。”公孫潔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什麼花言巧語都不會,你對你們蠻族的女人都是那麼直接的嗎?”
“你們關心人難道還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嗎?那我恐怕是不能如姑娘所願了,我沒有那麼多閑工夫養出那麼一大堆的花花腸子。”徐喙說,“我們蠻族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在寒冷的夜晚有一個溫暖的帳房居住了,如果這你都不喜歡,那我就真不知道怎麼樣可以讓姑娘開心了!”
徐喙說完,徑直的往自己的帳房走去。
他並不是想拋下公孫潔一個人,隻是想要壓壓她的氣焰。
而那結果也的確不出徐喙所料,他才沒走幾步,就被公孫潔給叫住了。
“哎,你怎麼一個人就走了呀,我還在這呢!”公孫潔說,“你可是個男人,可不能這樣子言而無信,你剛剛才說把帳房讓給我的,怎麼可以耍賴呢?”
公孫潔本來就是耍耍大小姐脾氣,贏個嘴仗,可見徐喙竟然這麼不負責的走掉了,心裏就開始有些打鼓起來。
這可是咒言之森,昨天她才剛剛經曆過睡在寒風中的感覺,今天她可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我沒有耍賴呀,我在給姑娘帶路。”徐喙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