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吃完,體力恢複了,擦了一下嘴巴回味了幾下,看了他一眼,自己往病床上一趟,整個人用棉被將腦袋罩住。
吃飽喝足,睡覺。
暫時舒服了,恩怨重新回籠。
秦斯然望著碗內空空的底,忽然著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下午的時候秦母和林母來醫院看林皎,仔仔細細詢問了醫生林皎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醫生看到兩家人這麼緊張。
溫厚一笑說,“沒事吧,隻是缺少運動,孩子有些發育不良這段時間可是要適當進一下補。”
秦母和林母這顆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前段時間秦母三番五次去公司放狠話讓自家兒子去林家,秦斯然總是當做沒聽到,兩個人也鬧的非常不愉快,如今他一聲不吭將人抗到醫院,秦母多少覺得欣慰。
至少情況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差,情侶之間小打小鬧是常事,秦母和林母兩人本來是想要去醫院看林皎的。
走在前麵的秦母手剛碰到門把手,林母順著就要走進去。
她忽然手鬆開了門把手,對林母使了個眼色。
林母好奇的看了幾眼,兩個人同時透過縫隙看了進去。
房間裏麵特別安靜靜逸,陽光傾灑,窗口幾瓶盆栽嬌嫩的綠葉承載著陽光在,微風拂過,輕輕搖曳。
秦斯然正坐在床邊,病床上林皎睡熟的特別安詳,粉紅色唇吐納著呼吸,秦斯然時而為她掖一下下頜的羽絨被,時而翻著腿間放著的一本書。
陽光正好,歲月靜好。
秦母和林母對視了一眼,各自傾起身偷笑的對望一眼,轉身各自眼裏含著深意偷笑著離開。
朱榮正好走到這裏,剛想抱著手中一堆文件進病房,就被正在往回走的秦母一把拽住說,“不識像,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朱榮有些摸不清楚頭腦,看了手下這幾個重要的文件,“這是秦總下午加急要處理的。”
秦母見朱榮半點風情都不懂,“我兒子終身大事和孫子健康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秦母露骨的話,朱榮立馬領會,機靈道,“是是是,我明白了,等夜晚我再來。”
秦母直接手一揮,“放你兩天假,別再這裏出出進進,回家好好休息。”
就這樣,秦母大筆一設,朱榮帶薪放假兩天,而這兩天裏,秦斯然在醫院照顧林皎,也沒有什麼人來串門。
林皎醒來的時候,秦斯然正靠在她椅子上緩緩沉睡了下去,大概是看累了,他就微微仰在椅子後背上,額前細碎的頭發被風拂動著。
放在腿間的書被陽光照得透明,書在風的帶動下不由自主的翻動著。
林皎盯著這樣寧靜的秦斯然看了許久,他直挺的鼻梁,他堅毅的眉,還有他薄薄帶點蒼白的薄唇,這是她心裏的那張臉。
輕闔的眼下,卻有很深的烏青。
這段時間他也過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