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珊珊捂著滿臉的傷去了一趟洗手間,將包內所有東西倒了個底朝天,齊套的化妝瓶全部掉落在洗手台上,她抬頭看向自己慘不忍睹的臉,腫的連輪廓都看不清楚了。
她顫抖著手翻著洗手台上淩亂的化妝品,摸了很久,摸到的是定妝粉,不對,她立馬砸了,重新在雜亂的化妝品裏找,找了許久,終於摸到粉餅。
她雙手止不住顫抖快速打開,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自己這副淒慘的模樣給嚇的,連補妝都有些亂無章法。
手中拿著粉餅撲似乎不要命了一般往紅腫的臉上刷刷刷,本來臉色就慘白,在此刻蒼白的似鬼,她放下粉餅立馬抓起洗手台上一隻大紅色口紅,在唇上用力塗著。
動作不協調,一撇畫到下巴處,像是一條帶著血痕的傷疤,醜陋不堪。
她看到鏡子的自己,忽然將手中東西通通掃在地上,在洗手間裏嘶聲大叫了起來,叫完後,她跌坐在地上在也沒有半點力氣,捂著臉失聲痛哭了出來。
於珊珊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連唯一算的上完好的眼睛也跟著腫了起來,她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將被掃在地的化妝品重新撿了起來,開始上妝。
等她一切完畢後,臉上才重新架著一副大墨鏡,將半邊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她出了洗手間,出來公司的門,哭的太久,眼睛有些酸澀她剛想走到自己停車位,迎麵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她手中最新款的手包被她尖尖的指甲掐出一個月牙的形狀,她剛想衝過去對著陸毅成給上一巴掌。
腳步剛踏過去,身後飛奔過去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正是打了她一巴掌的謝美婷,陸毅成靠在車身上,臉上帶著笑意迎了上去,兩個人相擁又鬆開。
各自笑著說話,謝美婷問陸毅成,“你怎麼來這裏接我了,司機會送我回家。”
陸毅成溫柔的看了她一眼,“反正我也沒事,司機接你不如我來接你,免得我飽受相思之苦。”
謝美婷斜眼嗔怪看了他一眼,伸出手點著他額頭,“你啊,你啊,就嘴巴甜。”
陸毅成將她狠狠往自己懷中一攬,謝美婷穿著高跟鞋的身體不穩的往陸毅成結實的懷中一撞,他曖昧挨在她耳垂處吹著氣道,“難道你就不想我嗎?昨晚到底是誰,說著,毅成,毅成,我要。”
謝美婷耳根出現粉紅,她嬌羞的捶著他胸口,“壞蛋,不知羞恥。”
陸毅成摟著她大笑,“壞?夜晚讓你好看。”
兩個人甜言蜜語,根本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於珊珊的行蹤。
而看到這一幕的於珊珊指甲都陷肉裏麵去了,想到剛才那兩巴掌,謝美婷那侮辱人的氣勢,心裏的恨意更加是綿綿。
她並不打算退縮,站在不遠處大聲喊了一句,“毅成。”
抱住謝美婷的陸毅成手一僵,謝美婷也細微察覺到,兩個人同時回頭,於珊珊不疾不徐走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看向陸毅成身邊的謝美婷,忽然嫣然一笑,雖然那一笑並不美,隻看到她肥碩的兩頰,她忽然伸出手將陸毅成身邊的謝美婷狠狠往一旁一推,衝上去給了陸毅成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亞文經紀公司門前爆竹一樣尖銳。
於珊珊收回手,揚著頭冷笑道,“還你的。”
然後看向被推到在地的謝美婷,“我覺得打你,比打你愛的男人更讓你憋屈。”
她大笑了一聲,麵孔顯得猙獰,陸毅成被於珊珊打了一巴掌根本沒有回過神來,當他聽到那聲熟悉的毅成早已全身僵硬,所有事情他都來不及思考,直到這一巴掌過後許久,才將他打元神打了回來。
謝美婷的保鏢一擁而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確保謝美婷沒事後。
幾個東北大漢直接將群於珊珊鉗住。
謝美婷雖然被推到了十分狼狽,不過從小她就學會在狼狽中如何保持基本的優雅,她拍著身上的灰塵,拍了拍手。
看向眼神散發著恨意的於珊珊,謝美婷輕輕一笑,伸出手摘掉於珊珊臉上的墨鏡。
於珊珊是明星,她現在這個模樣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比殺了她還要嚴重,她當時就把發瘋一樣掙紮,狠狠的罵著,“陸毅成!你不要臉!這個女人老的都可以做你媽了!你居然那麼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