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說,“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爺爺的。”但那是沒譜的事,還是不要先放狂話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如何活下去,如何回到地麵。
黃奎凝視著掌心的青果,安靜得像一尊雕塑。我這才發現,這小子靜下來的時候還比較帥,盡管差我一點點。
突然,黃奎一仰脖,一張口,手一揚就將青果送進嘴裏,“咕咚”一聲就吞了下去,然後就仰望著頭上的雲層,兩行淚水順著眼角躺下……
這個時候我不想說什麼,堅強的男人,再多的安慰都是多餘。盡管我不知道黃奎是不是堅強的男人,但是現在他必須堅強下去。
我突然慌亂起來:我和黃奎墜落了七十裏外……
那一次我和石靈兒從虎跳崖墜落到魚洞峽,墜落的距離不到千米,結果離開地麵就八百米了。而現在我們從墜落了七八十裏路程,這清風峽離地麵該有多遠?
黃奎還真以為我有過目不忘的特異功能。
其實我之所以說出這裏是清風峽,不過是根據夢裏的情節瞎猜的。
黃奎看出了我的心思,打開他的卡西歐多功能手表測了一下,說:“哥,現在我們離地麵三千米了。”
三千米,三公裏,我的天……
黃奎卻顯得很鎮定,一個人撿來一些樹枝,準備依著岩壁搭窩棚。
也對,是得搭一個窩棚供睡覺用,誰知道河穀裏會不會下雨?或者會不會有其它野物來侵襲?
搭窩棚,黃奎受過這方麵的培訓,很快就輕車熟路的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窩棚。
黃奎帶下來一個背包,裏麵還有一個帳篷。從洞道裏墜下來,應該也感謝這個背包保護了他的脊背吧。
帳篷隻有一個,誰睡都不好,誰也不願去睡。畢竟黃奎說了,我們是生死兄弟。
黃奎找出那個睡袋,拉開拉鏈平鋪在地上,我們兩人就當鋪墊用。
很奇怪,河穀裏不冷,也不需要蓋什麼。
“哥,我們還得想辦法生一堆火。”
對啊,野外生存,得在宿營的地方生一堆火,以防野物侵襲。
一摸口袋,火機還在。但是把掏出來一看,完了,火機已經支離破碎。
黃奎不抽煙,自然沒有火種。
怎麼辦?
我懊惱地坐在石塊上,順手將手裏的半截神杖砸向一塊石頭。
奇跡出現了,石塊上居然冒出了火星。
“快,黃奎,去弄點幹草過來。”
黃奎也發現了這個奇跡,於是就到岩孔下麵扯來了很多幹草,鋪蓋在我剛剛砸過的那塊石頭上。
我再將神杖砸下去,就冒出了火星,於是接二連三地砸,火星就惹燃了幹草。
“這下好了。”黃奎一邊樂嗬嗬地把燃著的幹草挪到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幾根細小的斷枝棚起來點燃,火算是生起來了。
隨後,黃奎像寶貝一樣,將之前我砸過的那塊石頭抱起來,放在窩棚的一個角落裏。
我笑了笑:此舉多餘。
寶貝的不是石頭,應該是手裏的這半截神杖才對。
於是我就將神杖重新砸向另外一塊石頭,由於用力過猛,石頭上的火星更大。
黃奎就憨憨地朝我笑了笑,說:“這還真的是萬能的法寶啊。”
接下來,應該考慮食物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