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沒有了,心裏一下子空落落的。
當然,填滿的情緒隻有感傷。
現在我的分管領導是彭澤軒,老子才懶得他媽的給他彙報工作。
給張姐打電話彙報?似乎小題大做了一點。
一時間,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不喜歡李天平有幾個原因,車隊的駕駛員一個個都鬼乎乎的,出門要記者管吃管喝還管煙抽,開車的時候是司機,下車之後就把自己當成領導一般。別人都在幹活,駕駛員就夾著一個小夾包東遊西蕩,有時候對新記者還指手劃腳的,儼然是一副老板的派頭。
李天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小記者麵前裝B一下也就算了,甚至當著我的麵也是這樣。有幾次我很想發脾氣,轉念一想,越是卑微的人就越是想在別人麵前死繃麵子,於是我就一笑了之。
李天平還有更讓我惡心的惡習,就是非常好se。每次出差都要住單間,即使自己掏錢也要住,目的就是為了找jinv睡覺。隻要胯下的那根物件一旦作祟,連路邊的野雞也不放過。
探險隊裏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加上我的徒弟孫丹妮,足以讓這小子魂不守舍。
這樣一來,隊伍就憑空增加了不安全因素。
還有一個原因,和我年齡一樣的李天平,經常追逐時尚潮流,光是頭式兩個月就換一次,一會兒染色,一會兒是桃心頭,一會兒又變成了鍋蓋頭,一會兒兩邊剃光,中間留下那麼一溜,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像《天龍八部》四大惡人中的嶽老三。
而且,李天平的手臂上經常套著一個像紋身一樣的套子,他說是為了防曬,實際上是在裝B。
這次也是一樣,兩隻手臂花花綠綠的,在幽暗的氤氳中晃動著,看上去實在詭異。
不過,有他幫忙背著一個大背包也是好事,否則這活兒有可能落在我的身上,因為我這個主編導,其實是最清閑的。
大古終究倔不過我,沒有把我和隊伍“拴”在一起。當然,他也沒有往自己的腰間套繩子。曉偉和安暢要拍攝,也沒有套繩子。
實際上,用繩子聯係在一起的就隻有胖拓、劉峰、孫丹妮和四個參賽隊員。
不知道為什麼,大古居然沒有讓路遠套繩子,似乎很信任他一般。
洞廳裏依然有光亮,隻是比上次微弱。這才想起,我們進洞的時候外麵是陰天。
洞壁上的那些花兒還在,開得比兩個月前更茂盛了。我也沒有興致欣賞洞廳裏的風景,跟在隊伍的後麵,一路上嚴陣以待,仿佛期待著什麼怪物出現。
沿著之前黃奎帶我進入的那個洞道進入,一路上非常安靜,除了岩溶水“滴答滴答”或者是“叮叮當當”珠落玉盤一般的聲響,就隻有莫名的風聲和我們的呼吸聲。
不知是誰放了一個響屁,居然在洞道裏震起回音,嚇了一跳之後,倒是也沒有人笑出聲來。
鱷龜和水都沒有出現,看來這次應該很順利。
繼續深入大約三百米後,眼前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廳,大約四百來個平方,但是很整潔的樣子,就像某個富豪家的大客廳,比上九拐洞的洞廳亮了許多,奇怪的是頭頂上沒有發現有“出氣洞”,連酒杯大小的也沒有。
“停”。
大古警惕地頂著探照燈四處張望,突然間我們大家都發現,二號洞廳裏的光亮是洞壁上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