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既然有了名字,我也該給它的老婆娶個芳名。取什麼呢?對了,就叫“秀琪”吧,秀,琪……
秀兒在我心裏的位置,沒有一個女人能代替的。那麼夢琪呢?
我自顧自地笑了笑,拍了拍三兒的腦袋,它試著擺動了一下身子,麻醉感應該消失了,身子已經能夠自由蠕動。
隨後三兒就昂起頭來張望所有的人,三個女孩聽了我和三兒的故事後特別新奇,都在圍著三兒左看右看,嘰嘰喳喳吵嚷著,想摸它額頭上的那三橫印跡,卻又抖抖索索的不敢去觸碰。
當初開槍的劉峰和路遠,隻能遠遠的站著,現在一看三兒抬頭東張西望,立即嚇得往我身後躲。
不過三兒也隻是看看而已,似乎隻想和大夥打個招呼,並不是尋找開槍的“凶手”複仇。
我衝劉峰和路遠扮了一個鬼臉,然後重新穿戴好裝備,走出洞口去查看外麵的情況。
水,不知在什麼時候居然全部消退了,仿佛洞廳裏有幾道閘門一般,說消就消了。
剛才的幾番打鬥非常驚險激烈,當然也沒有心思去關注水是怎麼消失的。
今晚,也隻能在這個洞裏過夜了。
其實這個所謂的夜,也隻是針對大夥的生理反應而言的,疲憊了就是晚上,興奮了就是白天,因為洞裏是沒有白天黑夜的。
為了防患於未然,大古叫劉峰、路遠和胖拓帶著麻醉槍,到洞的深處檢查了一番,以防魔蠍再次發起反攻。
幾分鍾後三人返回,劉峰說:裏麵的洞道大約有四十米長,都是傾斜向下的,再走就是一處絕壁,好像那邊也是一個很大的洞廳,而且有隱約的光亮。因為怕是某種怪物眼睛裏發出的光芒,所以不敢細探究竟,於是就返回來彙報。
我和大古遠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由八個男人分成兩組輪著值夜。我和大古各帶三個人為一組,大古那一組先睡。
我不想先睡覺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和三兒還沒有親熱夠。二十五年的闊別重逢,哪怕當年它隻是在我的手臂上纏了那麼一下下,隻是在我的臉上舔了那麼一下下。但是當初我在它頭上刻下了“三”字,那種心情卻又著某種古道熱腸的曠遠和蒼涼。
如今在離地麵兩公裏的地方,和三兒傳奇般的相遇,生死關頭時的大義相救……我和三兒的這份情意,怎麼說也算是一種人獸情未了的感覺。
我把頭偎依在三兒的頭上,溫柔如一個懷春的少女。如果三兒能說話多好,比如……秀兒,假如我能和她再次相逢,又該是怎樣的場景和心情呢?
淩晨一點鍾,我正準備換班睡覺的時候,兩條蟒蛇突然始蠕動著身體,慢慢的向洞的深處梭行。
三兒要走了。
看著它的頭離我越來越遠,身子在我身邊不斷挪動,我突然悲從心來,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曉偉、路遠和劉峰的表情也很複雜,大概被我感染了,或許是擔心兩條巨蟒離開之後,我們失去了“保護神。
不管出於什麼心態,傷感的情緒倒是真實的。
眼看兩條巨蟒的前半截身子已經消失在洞道深處,留在我身後的隻有兩米多長的尾部。
我伸手輕輕撫摸著不斷移動的蟒身,心裏悲悲戚戚地想著何日再相逢?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