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深吸口氣道：“應該問範教授才對，我最後一次見到譚偌歆，她和範教授在一起吃飯，從休息室門外看到的，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嗯，那就應該是範教授所說一致。”寧冰點頭，手上記錄了些東西，忽然抬眼問道：“你和譚偌歆有什麼矛盾嗎？”
聽到寧冰這麼問，楊帆愣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到底在查什麼，若有必要，我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你們如果想冤枉我，我有權利找律師！”
“沒錯，你是有權利找律師，不過我們並不是在針對你，隻是想詢問一下關於譚偌歆的事情而已，並沒有惡意，如果你覺得冒犯到你，可以避重就輕，說你想說的就可以。”寧冰退了一步說道。
看著寧冰的讓步，讓楊帆少了幾分謹慎，開口道：“譚偌歆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其實就是個狐媚妖精，不過我不知道她在勾引誰就是了，穿著吊帶絲襪，真以為自己多漂亮嗎？”
“你知道她有男朋友嗎？”寧冰繼續問道，女為悅己者容，譚偌歆的改變，不應該是突如其來的。
不過楊帆卻是搖頭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吧，我們都一樣，整天泡在實驗室裏麵，譚偌歆的時間尤其多，說實話，她會得到每次測試的第一，我並不覺得意外，而是覺得理所應當，她的私生活我幹預不了，不過她對於學業的看重，其實挺讓我佩服的！”
“那對於南希呢？她和譚偌歆之前好像是室友，後來譚偌歆怎麼搬走了？”寧冰似乎是意有所指的問道。
聽到寧冰的話，楊帆直接笑了，搖頭道：“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嗎？知道我們給南希的外號是什麼——木頭，她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隻對物理實驗感興趣，有不少人喜歡她，不過她的男朋友從來沒有長久的，隻要一進實驗室，她就什麼都忘了，為了趕上譚偌歆，真的夠拚命了！”
“所以她們沒什麼矛盾嗎？”寧冰試探性問道。
楊帆點頭道：“對，她們的關係不是朋友，但更像是戰友，在同一個戰壕奮鬥，其實我們都是戰友，目標都是同樣，隻是最後誰會獲得軍功章，就要各自憑本事了！”
“嗯，我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請你對今天的事情保密，你出去讓劉恒偉進來吧？”寧冰拿起了下一份文件說道。
楊帆看了他們一眼，也是順意出去了，沒有多說什麼，之後讓劉恒偉進來了。
一個和楊帆不相上下的青年，長相標致，這兩人走出去應該是學校的一道風景線了。
不過劉恒偉比起楊帆來說，似乎是要內向一些，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這會兒頭上有著些許細密的汗珠，似乎是很緊張。
畢竟他是最後一個被詢問的，而前兩個出去的，又什麼都沒有跟他說，雖然楊帆讓他不要擔心，可這能不擔心嗎？
“你不用緊張，我們是西九龍重案組，隻是循例問問而已，之後詢問的所有問題和答案，都請你保密可以嗎？”寧冰麵對劉恒偉開口道。
劉恒偉推了推眼鏡兒，點了頭，搓了搓手道：“你們是想問什麼？”
“關於譚偌歆同學，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寧冰抬頭問道。
劉恒偉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要問譚偌歆的問題，沉默片刻才道：“我記得好像是在我請假之前的那天我還見過她，我當時發燒去了醫院吊水！”
“你請假是什麼時候？”寧冰問道。
劉恒偉正在想著，那邊的範教授已經開口道：“就是在10月11日請假的，請假兩天，有醫院的醫療證明。”
“嗯，那平常你和譚偌歆的關係如何？”寧冰繼續問道，仇晟已經將醫療記錄拍下來發給了星文，讓他調查不在場證明。
劉恒偉想了想道：“其實我們平常聯係不多，也就是在實驗室裏麵打個招呼的那種，其他時候我們去的地方不同，基本上和譚偌歆見不到麵。”
“那你覺得南希和譚偌歆的關係如何？”寧冰繼續問道。
劉恒偉微皺眉頭道：“其實要說關係，我覺得她們不太熟，感覺一個是冷冷的，一個是淡淡的，反正不是好朋友就是了，最多是普通同學的關係？”
“那你覺得楊帆和譚偌歆的關係如何呢？寧冰忽然問道。
劉恒偉神色微怔，似乎是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忍不住問道：“譚偌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