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已經站在了門口，見到範辰石忙是過來道：“兩位，我是範先生的代表律師，我姓楊。”
“好，楊律師，跟我們來吧，你的當事人現在是作為嫌疑人被帶來的，先去審訊室再說！”仇晟直接道。
範辰石似乎已經是想明白了，在車上很安靜，下車也很安靜，心中篤定了自己無罪。
進入審訊室，給範辰石倒了杯咖啡，寧冰拿著資料夾坐在了範辰石的對麵。
“範教授，根據記錄，也根據您學生的記錄，您是最後一個見到譚偌歆的，可以這麼說嗎？”寧冰開口問道。
“警官，我的當事人不會回答假設性問題……”
“沒關係，隻要可以真正找到譚偌歆，我無所謂，隻是你們這樣是在浪費時間。”範辰石打斷了律師的話，看向寧冰說道。
寧冰神色間是一抹沉默，繼續問道：“那你說說10月12日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深吸口氣，範辰石這才道：“早上我照常上班，因為有一個昨天的實驗還沒有完成，當時缺少了一些重要的變量，所以我們押後的第二天來討論……”
“不知不覺，時間也就到了中午，當天上午實驗室隻有我們我和譚偌歆兩個人，本來打算出去吃，不過又覺得麻煩，所以叫了黃燜雞的外賣，在大概十二點半的時候外賣到了，是譚偌歆出去拿的，我們大概是一點鍾吃完……”
“我因為下午有個教研會議，所以就離開了實驗室，留下譚偌歆一個人，具體她做了什麼，後麵又有沒有人進去，我確實是不知道。”
“你去開教研會議，是幾點結束的？”寧冰問道。
範辰石想了想道：“好像是當晚八點半左右吧，我記得我妻子在八點左右發短信問我，會不會回家吃飯，我當時回複說一會兒再說，結束後我看時間比較晚了，就在學校住了一晚上。”
“那譚偌歆呢？你從一點之後有見過她嗎？”仇晟接口問道。
範辰石搖頭道：“並沒有，我是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害譚偌歆的事情。”
“你平常和學生都會這樣互發短信嗎？”寧冰翻看手機裏麵的短信記錄，好像和範辰石發的蠻多的。
範辰石看了一眼道：“因為平常我們進入實驗室都是不允許佩戴手機的，會打擾學習，也會造成一些實驗數據的偏差，所以我們和學生都是養成了使用短信的習慣，所以我打電話不通，但是能夠收發譚偌歆的短信，短時間也是沒有覺得有問題。”
“原來是這樣嗎？不過我覺得好像譚偌歆和你關係不錯！”看著手機裏麵的短信內容，都沒有用敬語，就好像平輩論交一樣，這在學生和教授之間應該是不會出現的才對。
範辰石笑笑道：“我之前說過，她在這邊人生地不熟，把我當做長輩也是很正常，或許也是這樣，她和我說話有些沒大沒小的。”
已經讓星文拷貝了短信內容正在進行分析，現如今手機在範辰石宿舍找到，變相說明，要麼凶手就是範辰石，要麼凶手應該是和範辰石有關的人。
“範教授，你最後一次去你學校宿舍，是什麼時候？”寧冰問道。
範辰石想了想，搖頭道：“我記不太清了，好像是上周一我住過一次，之後就每天都是回家住的。”
“上周一，也就是10月18日，你的宿舍平常隻有你能夠進出嗎？”寧冰問到了關鍵。
範辰石搖頭道：“不是的，因為我不常住在裏麵，所以有時候會有學生借住，當然都是認識的，小年輕在裏麵聚一聚，我也沒反對，至於其他的，我妻子每周會去幫我打掃一次宿舍，最近一次應該就是這周一吧，25日。”
“不好意思，從10月12日過後，所以到過你宿舍的名單，我們都要，而且尊夫人那邊也麻煩通知一下，我們會有上門調查，至於最近幾天，就麻煩範教授暫時住在這裏，等待我們調查清楚，畢竟目前來說，您依舊是第一嫌疑人。”寧冰鄭重道。
範辰石點頭，讓律師出去辦手續去了，順便通知自己的妻子，看著寧冰他們這樣調查，他似乎並不擔心會被屈打成招，這樣也就放心了。
出去了審訊室，寧冰和仇晟對視一眼，都是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寧冰看到楊律師正在打電話，上前道：“楊律師，不如你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去範教授的家裏看看，我相信有你一起，範夫人應該是很樂意和我們詳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