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冰的話,讓範辰石麵上是一抹頹然,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忍不住雙手扶著額頭,似乎是悲傷不能自己。
這個狀態讓寧冰愣了一下,和仇晟對視一眼,心中都是明白,這個範教授如果是凶手,不應該有這個狀態才對,除非譚偌歆的死,其實是意外。
“譚偌歆和你的關係有多少人知道?”寧冰問道範辰石。
範辰石神色頓了頓,邊上的楊律師問道:“寧督察,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關係?有什麼是我們該知道的嗎?”
寧冰沒有明說,隻是看向範教授,繼續道:“範教授,這是你家和譚偌歆家的位置地圖,兩家其實挨著挺近的,你說如果我們從交通攝像頭調取錄像,會不會發現範教授經常過去這兩個地方呢?”
“而且譚偌歆租住的房子,因為是老房子所以隔音比較差,樓下就是譚偌歆的房東,他們有時候也會關心關心譚偌歆,所以經常聽到陽台有男人的聲音傳出來。”
“他們還說,如果讓他們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一定會再次認出來的,這麼說了,我們也就做了一個小實驗……”
“你們沒有權利將範先生的聲音拿去做辨認,這是範先生的隱私!”寧冰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律師打斷了。
寧冰看了楊律師一眼沒說話,轉而麵對範教授道:“範教授,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範先生你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他們如果有證據證明自己會拿出來。”楊律師囑咐道。
然而範教授卻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問道寧冰:“我想問一個問題,譚偌歆是不是已經死了。”
寧冰和仇晟對視一眼,仇晟點頭道:“雖然我們目前不能確定在化學實驗室中找到的人體組織就是譚偌歆,不過,可能性超過七成,目前正在下水道中找尋剩下的組織,看看能不能有足以確定dna的部分,畢竟是在化學實驗室,很多組織體都被破壞了!”
“化學實驗室?”範辰石喃喃說道,似乎是有些不能相信,眼神充斥著失落,心中仿佛失去了寄托。
“如果……你們是在化學實驗室找到她,那麼讓我去實驗室的又是誰呢?我當時沒有見到人,她應該……她應該已經……”範教授哽咽出不了聲。
寧冰鄭重道:“沒錯,如果當時你不是凶手,那麼就是凶手讓你進入實驗室,目的是想要將譚偌歆的死,嫁禍到你的身上。”
“我不可能殺了譚偌歆……”範教授當場就落淚了,似乎是為了譚偌歆篤定的死亡傷心,隻是傷心的理由是什麼。
“為什麼?”寧冰隻問出了一句話,既然說是不可能,那麼總要給個理由吧!
範教授似乎是因為譚偌歆的死訊打擊太大,不顧楊律師的反對,直接說道:“我和譚偌歆,確實是婚外情的關係,從譚偌歆考上研究生開始的。”
“有誰知道這個關係嗎?比如你的夫人或者是你夫人的父母?”寧冰直接問道,這個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範教授卻搖頭道:“這不可能的,嶽父母已經年事已高。而且身體不好,不可能做這種事,而我妻子隻是個弱女子,更不可能做了。”
“範教授,你認真想想,有沒有可能知道這段關係的人,而且清楚譚偌歆就是第三者,這件案子的作案方式明顯是仇殺,他報複的對象不隻是譚偌歆,還要讓你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陰影當中,你確定沒有覺得可疑的人嗎?”
聽著寧冰的話,範辰石搖頭道:“沒有,寧督察,我沒有覺得可疑的人,如果你們認為是我殺了譚偌歆,就一直關著我好了,反正譚偌歆死了,我也沒什麼想說的了!”
看著範辰石一臉認命的模樣,寧冰微皺了眉頭,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在知道譚偌歆死後,他似乎也是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仇晟拉過寧冰,兩人一起出去了,進去觀察室,可以看到審訊室中的範辰石已經完全沒有活下去的欲望,甚至連爭取都不想再做,似乎是覺得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你覺得範辰石知道凶手是誰嗎?”仇晟問道寧冰。
寧冰歎口氣道:“不能確定,不過他前後的改變太大,讓人覺得奇怪,他知道凶手是誰,而且在包庇凶手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七十!”
“賭一賭範夫人知不知道和自己丈夫出軌的,就是平常那個自己丈夫極為推崇的學生。”仇晟忽然道。
寧冰瞥了他一眼問道:“話說這男人是不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一個原配在家裏,外麵還和女大學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