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發現了骨粉，大約三分之一的骨粉，相當於一個人體三分之一的分量，混合在奶粉當中。”寧冰直接說道。
“骨粉？你們什麼意思？什麼骨粉？”範教授明顯是不知道，遲疑問道。
寧冰繼續道：“我們在你家的麵粉袋子裏麵，也發現了同樣物質的骨粉，剛拿到結果，可以證實，和奶粉罐子裏麵是屬於同樣的東西。”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範教授皺眉問道，寧冰他們說的，範辰石感覺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寧冰隻是遞過去一張報告，是骨粉和譚偌歆dna的對比結果，可以證實，範教授吃掉的，就是譚偌歆骨粉的證據。
“你們說的骨粉，是指譚偌歆嗎……”範教授怔怔問道，眸中明顯是一抹震驚。
點了頭，確定了範教授的說法，範教授當場幹嘔了出來，所謂的包子奶粉，都是被加入了骨粉的東西，盡管是屬於譚偌歆的，範教授依舊是不能接受。
給範辰石倒了杯水，許久之後才緩過神來，沉聲問道：“這到底是誰做的？”
寧冰和仇晟對視一眼，深吸口氣道：“範教授，其實東西都是在你家找到的，現在所有證據都不利於你，案子不好說的。”
“我……”範辰石一時語塞，似乎是心中想說什麼，卻又最終沒說出來，眼底隻剩下沉默。
“範教授，這個粉碎機，是用來將譚偌歆的骨頭粉碎的，先用醋酸泡過，讓骨頭軟化，之後打成骨粉，混入了你的奶粉罐和家裏的麵粉口袋裏麵，你真的覺得還有包庇她的必要嗎？”
沉默，依舊是沉默，還是更深的沉默，許久之後，範辰石才開口道：“是我對不起她，這是我該得的教訓，是我該得的教訓！”
“範教授，教訓或許是你該得的，不過譚偌歆是無辜的，她還有大好的青春時光，卻因為你就這樣失去了，你真的覺得，不還給她一個真相對得起她嗎？”寧冰直接問道範辰石。
範辰石緩緩抬頭看向寧冰，眼淚順著眼角流下，短短時間之內，這位範教授，似乎是蒼老了幾歲。
“她知道我出軌了……”範辰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氣，頹然的坐在凳子上，沒有了後續。
“範教授，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範夫人動手的，因為真正知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寧冰沉默道。
範教授微微皺了眉頭，遲疑道：“那怎麼辦？”
“我們需要你的幫忙，隻有你才能夠讓範夫人認罪說出實情，這是唯一的方式。”寧冰眼神沉靜道。
“我……”
“我已經對不起她了，不能再這麼了……”範教授聲音緩緩傳出道。
寧冰看了他一眼，把唐敏芬和他的合照遞了過去，輕聲問道：“範教授，你的這個枕邊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殺了一個無辜的女人，用氫氟酸將她的皮肉腐蝕倒進了下水道，還將她的骨頭軟化打成了粉末給你吃了，你真的覺得讓她這樣沒問題嗎？你真的覺得她不會再傷害其他人嗎？”
聽著寧冰一句句說著譚偌歆的死狀，讓範辰石接受不能，雙手掩麵，心中愧疚，哽咽出不了聲音。
“範教授，你已經讓譚偌歆失望過一次了，你怎麼可以再讓她失望第二次……”寧冰的聲音帶著強烈的震撼穿透了範辰石的耳膜。
緩緩抬起頭，範辰石的目光逐漸恢複了平靜，聲音傳出道：“你說得對，我不能讓譚偌歆失望第二次，我已經救不了她一次，不能再救不了她第二次……”
……
“範教授，這個隱形耳機可以讓你聽到我們說話，同樣的這個微型接收器我們也可以收到聲音和圖像，我們放在你的胸針裏麵。”寧冰給範辰石帶上了工具。
範辰石點頭，從斜對麵一輛偽裝的送貨麵包車裏麵出來，上去了自己的樓層。
之前警員已經確定過，範夫人在家，所以他們才會在監控的情況下，讓範先生進去，兩邊的鄰居都有警察埋伏，樓層之間也都有，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
寧冰在樓下看著監視器，囑咐範辰石道：“範先生，你盡量保持冷靜，不要首先激怒唐敏芬，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說出事情真相！”
“嗯。”隻是緩緩說出了一個字，之後範教授掏出鑰匙開了門，裏麵的唐敏芬驚了一下，從客廳跑出來看到是範辰石，雙手掩了嘴，當即就哭了，然後撲過來抱住了範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