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提審楊雅,如果是沈梅用孩子威脅,楊雅可能會就範,這個沈梅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麼柔柔弱弱的人。”吳艾可深吸口氣,也是提出了後備計劃。
張一凡點頭,出去安排將楊雅放在二號審訊室,之後兩人一起進去了。
“吳督察,你們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隻是保護性監禁嗎?”楊雅看到這個情況愣了一下。
吳艾可麵對依舊神色如常的楊雅,平靜說道:“我們在你家裏發現了裝有烏頭的容器,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烏頭?那是什麼?”楊雅顯然是不明白。
吳艾可笑了笑,如果真是這個女人做的,那她簡直就是天才,不演戲可惜了。
張一凡接口道:“烏頭是一種中藥,有毒性,不過用在這裏,它是殺了黃向陽的元凶,也是讓黃向陽中毒的源頭。”
“你們覺得是我殺了黃哥嗎?”楊雅當即就笑了,搖搖頭,顯然是覺得有些可笑。
吳艾可卻麵色鄭重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黃向陽在去酒吧之前,並不是從家裏離開的,而是從你的公寓離開對嗎?”
“是啊,當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晚飯,我記得他說他要去酒吧逛逛,我本來也想去,不過孩子不舒服,所以我就留下了,不然倒是在現場呢?”楊雅笑著道。
“我們在你家隻發現了裝有烏頭毒藥的容器,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地方沾有烏頭粉末,而在黃向陽的車子方向盤上,車門上,我們都發現了烏頭粉末,你覺得他是在哪裏沾到的呢?”
“我家嗎?”楊雅失聲道,似乎是不太相信,半晌才笑了道:“難道沒可能他是自殺嗎?如果黃哥和沈梅攤牌,之後黃哥受不了刺激自殺也是有可能的吧!”
“你還有什麼解釋嗎?要不說說你想到其他理由吧,我們可能會從裏麵選一個也說不定。”吳艾可看著她說道,顯然是已經不相信了。
“我明白了,是沈梅說的吧,她說是我殺了黃哥!”楊雅忽然靠在了椅子背上,抬眼問道。
吳艾可沒多說,隻是道:“她隻說過黃向陽去酒吧之前,不是從家裏離開的,而是從你家裏離開的而已。”
“我知道了,人是我殺的,我都承認,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楊雅儼然變成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這個態度的轉變讓吳艾可愣了一下,麵對楊雅,隻是問了一句:“沈梅有參與嗎?”
“什麼?”楊雅似乎是沒有明白吳艾可的意思。
吳艾可繼續道:“你還有孩子,你的孩子現在隻有你這個媽咪,你如果承認了這件事情,就是故意殺人,很有可能判處終生監禁,你希望你的孩子被送到福利院長大嗎?”
“不會的,其實從一開始那個孩子的媽媽就不是我,而是沈梅,其實我之前騙了你,我和沈梅見過麵,就在不久之前,我們已經通過合法手續,把孩子的法定監護人改為了沈梅。”楊雅直接說道,似乎是準備攤牌了。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黃向陽。”吳艾可皺眉問道。
楊雅笑了笑道:“很簡單,因為黃向陽不是個男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有那麼好一個妻子不知足,還要沾花惹草,他該死!”
“你是怎麼殺了他的?”吳艾可問出了關鍵。
楊雅笑了笑道:“我給他煙盒裏麵裝了烏頭粉末,怕他不死,過濾嘴裏麵更多,上麵拆開再放回去,他不會想到,那是自己抽的最後一支煙了。”
“還有呢?”案件細節沒有向媒體公布,所以如果說不出來另一個,那麼凶手就不是楊雅。
然而楊雅隻是看了她一眼,靜靜道:“不就是衣服兜裏麵的嗎?他平常挺喜歡用手抓東西吃的,我當然要幫他一把了。”
“如果你是為了沈梅這麼做的,就真是錯了,隻希望你是為了兒子這麼做的。”吳艾可最後說了一句話,起身離開。
審訊室中是一陣沉默,楊雅久久沒有說話,不過唇角卻是一抹淺淡的笑意,透著母愛的溫柔。
從審訊室出來,兩人麵上都是一抹唏噓,顯然吳艾可還是更傾向於凶手是沈梅,為了先下手為強報複自己的丈夫,所以殺人。
“你不說不能小看女人嗎?或許真相擺在眼前,這是你不能相信而已!”張一凡看著吳艾可模樣說道。
吳艾可歎口氣搖搖頭,看到對麵警員把孩子帶過來了,輕聲道:“還有幾分鍾時間給沈梅辦理手續,讓他們再見一麵吧。”
警員點頭,把孩子推了進去,然而楊雅卻拒絕了,僵硬著脖子轉頭過去,讓警員把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