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黑夜到白晝,濃霧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周邊的景象,落雅在濃霧中張望,“念念!”落雅喊著,手惴惴不安的在空氣中搖晃,“念念!”
四處尋找,到處張望,清晨的街道上人好少,冷清的偶爾從落雅身邊走過一兩個行色匆匆的人,落雅的呢子大衣的毛領上被霧水沾濕了,她蒼白的臉上一彎柳眉緊緊的蹙在一起,手上的玉鐲裸露在空氣中碧翠的鐲子在她的纖瘦的手腕上,清透的顏色映著清晨微弱的光,冷意漸濃。
在路上左顧右盼,走完了一條街,念念,你在哪?心裏焦急的呼喊著,不能,我不能不能失去念念了,我怎麼能夠沒有她了呢!手上的疤在她的手背上張狂的顯露著,手背上一片紅,鮮豔的顏色讓人不覺有些惶恐,她的步子搖曳著,像是在風中飄零的蒲公英,借著風離去。纖細的手臂看著很不真實即使是穿著大衣也能感覺的到她瘦弱的身子。
“你看見我的念念了嗎?”落雅著急的失了方寸,攔住從她身邊經過的路人,死命的拽著那人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不好意思小姐,請你放開我!”那人推開落雅的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提防著看著落雅。“你不就是那個被衫少拋棄的女人嗎?在這發死命瘋?”鄙夷的看著落雅,恥笑的對著她,臉上盡是不屑。
看著她,落雅的手狠狠的握在一起,落雅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君沉衫那個藏在她心底的傷就這麼被揭開,血肉模糊的傷口在滴著血,疼痛蔓延,落雅慘淡的雙唇像是貼上了一層白紙。
“真是個瘋子,難怪衫少不要你這樣的女人,你肯定也是和你媽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長的這樣就隻為了再男人身下承歡的吧,哈哈,你就是男人的床奴!我看你要是生了孩子要是跟著你肯定也是會受影響的,賤女人!”張狂的笑著,手指著落雅義憤填膺的嚷著,神經似乎被隱隱拉扯著,血紅的唇瓣上像是綻開一朵詭異的花。
太陽漸漸升起,陽光灑金濃霧裏,微亮。落雅的手猛的一抬起,完美的弧度剛好落在了那人的臉頰上,“不許你胡說,媽媽不是那樣的人,你有什麼權利這樣侮辱我!”赤紅著眼睛,揪著她的頭發,沒有給她有反擊的機會,“你有什麼權利這樣侮辱我和媽媽?”一次比一次的憤怒聲音一次次的高了起來,“我不是在男人身下承歡的床奴,記著!”凶狠的模樣和她臉上蒼白的表情極為不相配,手用力拉扯著她的頭發,彎著膝蓋朝她小腹狠狠的踢去。那些楚楚可憐似乎和落雅再也沾不上邊,她憤怒的表情是為了那一句,‘,你肯定也是和你媽媽一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長的這樣就隻為了再男人身下承歡的吧’可以容忍她說自己,可是不能這麼侮辱自己的母親。
“啊!你就是個賤女人,怎麼了?惱羞成怒了,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賤女人,出生隻為了再男人身下承歡,這是事實!哈哈!”不在意身上的疼痛,落雅的手再次揮向她的臉,狠狠的,聲音在街道上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