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理由,我不能接受,你完全可以喊上我、鄧翠蘭以及周瑤一起去。”張小川隔著一排課桌隨著餘南,跟在其他同學之後,向教室外走,一邊不高興的說。“如果平時,我會如你說的這麼做,但今天不太合適。”餘南苦笑,滿麵無奈。
張小川順理成章的,理直氣壯的,瞪大了並不很大的眼睛,繼續追問:“哪裏不合適?”“我有點累。”餘南沒精打采的,答非所問。走出教室的張小川靠到了餘南身邊,斜眼看著餘南,“你再怎麼累,也不能睡路上,別用這種方式糊弄我,快說。”“我草,救命。鄧翠蘭。”餘南晃了晃腦袋,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看著餘南的樣子,張小川捂著嘴,笑的很賊,“她和周瑤,早就出去了,怕已經到宿舍了,不管用的,沒人救得了你。快從實招來。”
“本來我和王毅打算去食堂吃飯的,結果一個朋友來食堂找我,請我倆去她家裏吃飯了,坐得久一點,回來晚了,就這麼簡單,別人請客,我故意把你們都帶去,你覺得合適麼?”餘南掙紮著,一口氣說了一長段的話,說的飛快,說完快步奔向宿舍。張小川不滿意的表情,緩和了不少,趕了上來,笑嘻嘻的說:“信你了,誰請你吃的飯,我就不問了,不過有件事,必須要說,今天晚上去看錄像麼?”“不去。”張小川的話音未落,餘南就給出了答案,臉上裝作痛苦無奈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你也別去。”“哦,我就問問,不去就不去。”張小川有些失望,嘟著嘴,跟著餘南進了宿舍樓,和門衛老大爺打了招呼,兩個人回到宿舍,鑽進狹窄床空,尋找自己的位置。
簡單的洗漱之後,餘南躺倒在了床上。端著臉盆回來的張小川,把臉盆放進了餘南的床下,眼神不以為然,“你的身體,連續兩天不睡覺也不帶眨一下眼的,去學校外吃頓飯就累成這樣?”“身心疲憊,這個詞你能懂麼?不光身體會累,心也會累,而我,更多是心累。”躺在床上的餘南,斜眼看著站在床邊的張小川,不緊不慢的說。“可得了吧你,吃穿不愁的,你還心累呢。”張小川撇著嘴說。餘南閉上了眼睛,拉上了被子,“知道你不會理解的,我得休息了。閣下自便。”一覺無夢,睡得很香,直到天亮。
接下來的學習比較緊張,老吳宣布了,期中考試的時間定在5月28和29號兩天。各課任老師在進行正常教課的同時,把部分重心轉移到了期中考試上,進行針對性練習和輔導,為考試做準備。雖然期中考試,隻是對學生,學習情況的一次掌握和測驗,不起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也很重要,反應同學們的階段性學習成果,為期末考試做準備。期中考試,對教師、同學,都具有重要意義,一中一向很受重視。每到考前準備階段,大家都很緊張。
餘南也很緊張,比其他人還要緊張,以前的他,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不會一直的看書,更不會發現和提出問題,隻會一邊看著小說或者漫畫,一邊憂心忡忡,考完試,怎麼向爸媽交代。現在的他更擔心,還有很多知識沒有掌握,還有很多題不會解答,於是,每個課任老師的課,他都仔細的看,不停的問,直到老師離開教室。他的努力,王毅認真效仿,兩個人的改變,叫說得多,做得少的蔣誌文閉上了嘴,也努力起來,生怕給兩個差學生,落下到後邊。
5月20號,星期四,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的餘南,坐在了操場看台上,看著遠處。“大熱天,你不回教室,坐在這幹什麼?餘南。”身後傳來鄧翠蘭的明亮聲音,餘南轉頭看去,一眼,看到的卻不是鄧翠蘭,而是近端紅著臉也看著他的周瑤,一笑,說:“這幾天學習有點累,在這坐坐,散散心。張小川呢?沒和你們兩個一起?”“他還在吃呢,瞧他幹瘦的樣,倒很能吃。我很奇怪,張小川能和我們一起吃飯,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鄧翠蘭拉著周瑤的手,靠近了餘南,撅著嘴問。“這個問題問得好,隻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聽了鄧翠蘭的話,餘南瀟灑一笑,接著說:“我們之間桌位的距離太遠了,你們走出了教室,我還在後邊呢,就這麼形成了習慣吧。嗯,應該是這樣的。”邊說,邊憋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