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你們都走了,誰來陪我啊?”夏冷不樂意道,可還沒容他邁開步子去追,呂馨扭頭就來了一句,“這不是還有詩月嗎?”
話音剛落,原本還蹲在夏冷身旁,埋頭抽泣的詩月“蹭”得一下站起身來,跟見了鬼一樣,七手八腳的就往呂馨她們那兒跑,嘴裏還大聲道:“我才不要給這個流氓做陪葬。”接著,一頭栽進了天羽的懷裏,跟個受驚的兔子似的,緊緊地摟著天羽的腰。
“笨蛋。”夏冷十分嫌棄道,“長得又不漂亮,脾氣又臭,我才不要你陪。”
“你去死!”詩月怒不可遏道,她的樣貌雖說比天羽她們差了點,但好歹也是萬人叢中一枝花。
四下查看一番,找不到什麼鈍器之後,詩月幹脆把自己左腳的鞋子給脫了下來,狠狠地朝夏冷砸了過去。
“你個小跟班,找揍是吧?”夏冷不開心道,一把抓住了飛來的鞋子。
就在他準備把鞋子扔回去的時候,天羽忽然攔在了詩月的麵前,瞪著他吐出了兩個字,“你敢~~~”
“額~~”無奈了一秒鍾,夏冷撇了撇嘴,隨手把鞋子從窗戶扔了出去。
“我靠!你!...”詩月眼睛瞪得老大,左腳懸空站在那兒,上演金雞獨立。
或許是怕詩月跟夏冷鬧個沒完沒了,於是,工藤熏主動走到了詩月的身旁,將她扶住,勸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別賭氣了。走吧,詩月,我陪你去買新鞋。”
後者憋了半天,才氣餒的“哦”了一聲,其實自從來這兒的第一天起,詩月就喜歡上工藤熏這個平易近人的美女院長了,一直把她當姐姐一樣看待。
“正好,”呂馨興起道,拉了拉天羽的手,“天羽姐姐,我們也去逛街吧。”
“好啊。”天羽痛快道,同時還跟呂馨十分默契的互換了眼色,心裏頭尋思著要把夏冷這個不安好心的家夥給甩開。
四人一拍即合,一齊轉身朝樓下的大門那兒走。
“怎麼連熏姐都不肯陪我了呀?”夏冷撓了撓後腦勺,然後下定決心要去跟蹤她們一晚上。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
一分鍾後...四人走到了薰香閣的門口
“恩?”呂馨困惑的扭頭看著身後,心裏默念道:“夏冷那家夥怎麼沒跟過來啊?”
“馨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工藤熏見狀問道,實則,她還保留著另外一句話,若呂馨真的忘帶了東西,她倒是樂意回去找找,順便安慰一下夏冷。
隻可惜,呂馨在木訥了一下後,習慣性的回了句:“哦,沒有。”頓了頓,她又莞爾一笑,“我們走吧。”
“恩。”工藤熏點了點頭,臨走前她還努力的朝薰香閣內望了望,不過卻沒能看到夏冷的身影...最後她也隻能偷偷地想著在晚上好好陪陪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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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鍾後,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突然傳入東京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隻見,一輛黑色奧迪A6極速衝進工廠的倉庫。
待撕心裂肺的刹車聲戛然而止,車子歪歪扭扭的停靠在牆邊時。坐在駕駛座上麵色蒼白,心神未定的端木清菲一邊大喘氣,一邊慢慢把頭扭向自己的右邊,苦澀道:“夏先生,現在你能把腳從油門上挪開了嗎?我...我...”
在斷斷續續的“我”了半天後,她憋足一口氣,氣憤道:“我都已經把車鑰匙給拔出來了!”
“哦。”夏冷淡定回應一聲,若無其事的推開了身旁副駕駛座的車門。下車之後,他雙手插兜,跟個大少爺似的,隨便一腳,踹在了車門上,把門關好了。
而留在車裏的端木清菲,卻忍不住哽咽了幾聲,趴在方向盤上欲哭無淚,心裏懊悔不已。她隻是奉命開車把夏冷接過來罷了,可沒想到,區區當回司機,這麼簡單的差事竟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夏冷從上車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安分過,老是嫌她車速慢,最後居然還一腳踩在油門上,逼她提速。
可憐的端木清菲在市區裏飆車,根本就沒法分心去跟夏冷理論,隻得提心吊膽的把握方向盤。索性在這驚險的幾分鍾裏,車子沒撞到人,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嗚嗚嗚~~~我不幹了~~~”在委屈了好一會兒後,端木清菲才擦著眼淚下車,走到了夏冷的身後。
在二人的麵前,停著一輛林肯防彈豪華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