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雙手插兜,思來想去,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禁自語道:“這年頭,居然還會有這種事。”然後,他盯著欣蘭正色道:“你過來的時候,那幾個人還在嗎?”
後者如實道:“在的。不過,現在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猶豫了幾秒後,她低語道:“熏姐給我買的新手機,我不好意思用,給放在宿舍了。所以我隻好跑過來報信...”
“什麼,”夏冷大跌眼鏡,“有手機不用,那你要手機幹嘛?”
“我...”欣蘭欲言又止,完全沒那個底氣跟夏冷頂嘴,隻好弱弱的回應道:“對不起,冷哥。我是想...等這個月發了工資,自己去買手機的...”
聽到這兒,連夏冷都心軟了。不幸的遭遇,鑄成了欣蘭懦弱的性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這等善良的弱女子,夏冷實在是沒法狠下心去痛斥。
“算了,我也不責怪你了,熏姐給你的手機,你隻管用,別想太多。”夏冷好心安慰道,“還有,你得知道,既然我讓你來薰香閣,那你就是我薰香閣的人,絕對不能受人欺負,絕對不能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別的醫院可能講究病人至上,但在薰香閣,隻有醫生至上的份兒,誰敢醫鬧,你就先送他最後一程。”
欣蘭不可思議的望著夏冷,結巴道:“冷...冷哥,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夏冷反問道,“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馨兒吧,做她的助手,她上學,你跟著上學,她治病,你跟著治病。到時候你要好好學學她的性格,特別讓人喜歡。”
(說到最後那句話,不少人可能會吐槽四個字“違心主義”。)
聽了這麼多,欣蘭最為心動的乃是兩個字“上學”,“冷哥,我...我可以去上學?”
“對啊,反正又不難。”夏冷理所當然道,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悄咪咪的在欣蘭耳邊嘀咕道:“你要是爭氣的話,記得幫我把馨兒身邊那個叫淑美的笨蛋給好好教訓一頓,最好把她趕得遠遠的。”
“呃...”欣蘭尷尬至極,完全搞不明白夏冷幹嘛跟她提這麼奇怪的要求,隻得笨拙的點了點頭,“哦,好,我...記住了。”
完成一番交代後,夏冷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了動靜。
不一會兒,二人清晰的聽到了主臥室的門打開的聲音,眨眼間,一個身影便落到了夏冷的身邊。
“媽,你先別急,我馬上就來。”工藤熏急忙衝手機喊道,掛斷電話之後,她緊張的握著夏冷的胳膊,“老公,你陪我出去一趟好嗎?”
“好啊。”夏冷爽快道,雙手握住了工藤熏的雙肩,“別著急,有我在呢。”
工藤熏連連點頭,可當她轉身要和夏冷一起走的時候,迎麵被一臉吃驚的欣蘭給弄糊塗了。
“欣蘭,你...這是怎麼了?”工藤熏不解道。
“熏姐,你怎麼...”欣蘭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了看二樓,雙手比劃著,“你,跳...跳下來...?”
一時間,工藤熏麵露不小的難堪,恨不得猛拍一下自己的額頭,暗語道:“該死,怎麼讓欣蘭給看到了。”
因為著急,工藤熏失控之下,冒然展示了自己的武功,小小的跳樓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心神淩亂之際,工藤熏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她拍了拍欣蘭的肩膀,柔聲道:“欣蘭,你先跟馨兒留在家裏,等我們回來好嗎?拜托了。”
“哦,好的,熏姐。”欣蘭抿了抿嘴,“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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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薰香閣不到兩公裏的一家便利店裏,工藤熏的母親——灰原美敏,正在幾名同事的陪同下,氣憤的應付著四個男子。
其中有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在兩個小夥子的攙扶下,醉醺醺的衝灰原美敏指手畫腳道:“你呀~~給我聽好了,就算...嗝~~...就算,我們兩個離婚了,但說到底,小薰她終究是我的女兒,我的骨肉!...嗝~~~她跟著我姓,姓工藤!”
“呸!”灰原美氣得呼吸都困難了,反問道:“工藤永冶,你也配做小薰的父親?”
後者閉眼,譏笑道:“若是沒有我,哪兒會有小薰啊?若是沒有小薰,你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勉強站之後,他拍著胸脯叫嚷道:“所以說,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應該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