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到了這個時候似乎是圖窮匕見的最後一刻了,高翔極其強勢地當眾宣布鄒銘就是真凶,隨後又指出鍾寧則是幫凶,借助文檢得出的證據和推理得出的情節,高翔幾乎把鄒銘和鍾寧『逼』到了盡頭,他所描述的那些情節都是完全可能實現的,而且也沒有明顯的前後矛盾可以來推翻。
如果一定要挑出瑕疵,那就是高翔沒有猜出鄒銘在勒死裴捷之前,事先用另外一條繩子把兩個饒腰部給背對背綁在了一起。基於裴捷那瘦弱的身形,其實即便沒有綁住腰部,也能很快讓裴捷陷入昏厥狀態,因為饒身軀在被迫呈現反弓狀態的時候,肺部受到擠壓,會比正常狀態更加容易讓人缺氧致暈。
作為當事人鄒銘而言,她擔心裴捷會反抗,隻要稍稍破壞了雜物間裏灰塵均勻覆蓋的環境,就很容易引起警方去懷疑裴捷到底是不是『自殺』,所以,為了更加穩妥起見,才多加了這一道把兩人綁在一起的保險。
當然,這一點並不妨礙高翔對鄒銘和鍾寧的指控,高翔畢竟不是神,能夠繞開鄒銘設下的『迷』局,抓住蛛絲馬跡理順思路,尤其是以遺書上的偏旁部首來推導出鄒銘就是真凶,這已經相當不容易。
至於在最後時刻能夠突破思維的慣『性』和局限,想到雖然焦斌是死於密室,但不一定是鄒銘製造的密室,並懷疑到鍾寧的頭上,進而弄明白鍾寧的所作所為,則更加是神來之筆。
但是,顯然鄒銘和鍾寧不會輕易承認高翔的判斷,他們不約而同的指出了高翔言辭當中的薄弱環節——太注重於推理,即便是有文檢作為支撐,可高翔始終沒能拿出決定『性』的直接證據。
“你是柯南看太多了吧……沒有證據,你光憑這麼信口雌黃,隻能贏在嘴皮子上而已。”鄒銘冷冷地道:“就我觀察,應該魯探長才是主辦這個案子的警官吧,你這麼橫『插』一杠——真的好嗎?”
鄒銘這話相當值得推敲,看似在反擊高翔,實際上用心頗為取巧,她要讓魯帥覺得高翔在越俎代庖,挑起魯帥心中對高翔的不滿,通過魯帥來製止高翔。
因為她明顯發覺,再任由高翔這麼發揮下去,會越來越難招架了。
幸好,魯帥是個正人君子,他隨即表態:“不要嚐試挑撥離間,隻要思路正確,現場能夠找出真凶就行,證據可以回頭沿著這個思路逆向進行補齊。”
高翔有些傲然地稍稍抬起了下頜,原本一臉的滿不在乎突然一掃不見,他沉聲道:“要證據,我現在就可以出證據在哪裏——證據就在你們自己身上!”
“你,鄒銘!昨晚你就穿著這一身紅『色』的連衣裙,今還穿著,為什麼呢,因為這身紅『色』的連衣裙在今至關重要!你用匕首刺殺焦斌,少不了會有血跡噴濺在你的身上,而紅『色』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完,高翔理都不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的鄒銘,又轉向鍾寧:“而你,鍾寧!你要幫鄒銘,又不想自己陷進去,所以你必須找個什麼東西來包住那串備用鑰匙,以免鑰匙抓在手裏會留下指紋,辦公室裏能夠符合這個要求的東西不多,抹布或者打印紙都太大了,不能完全握在手裏不被人看見,那麼短的時間內你能找到的最好的道具,就是你現在一直抓在手裏的眼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