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將5塊錢塞進半大子手裏,張蓮花急忙阻攔:“咋能讓您破費呢。”
高翔沒搭茬,打發半大子走了,人群也就散了。
高翔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盯著張蓮花不停地打量著,那眉那眼那身材的確是在堵城鎮上賣豆腐的張蓮花。
雖然過了5年,他仍依稀記得。可他仍不死心,問:“你……不是死了嗎?”
“死?”張蓮花似乎吃了一驚,抬頭愕然地看著高翔,”誰我死了?”
高翔語塞了,一時不知怎麼跟張蓮花解釋。這時,有人來買西瓜,張蓮花忙著應付生意。想著自己還有事,高翔就不想久呆了。
“你現在住哪裏?”臨走之前,高翔還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那兒。”張蓮花用手朝一棟黑乎乎的樓房一指,”三棟一單元。”見高翔要走,忙抱著個西瓜追上來,”這個你拿著。”
高翔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我要這玩意幹啥?”
張蓮花:“吃呀。難道用它當皮球踢呀。”
張蓮花的表現跟剛才吵架時判若兩人,話也似有幾分幽默,的確是那個賣豆腐的張蓮花,高翔的心情忽然沉重起來,他堅決謝絕了張蓮花的西瓜,後來不知怎麼到的老主任家。
房門是敞開著的,高翔進去的時候,正趕上呂春容出門,兩人走個對頭。
呂春容:“是高呀,來就來了,還拎啥東西。”
高翔:“給老政委拜壽,不拿點東西,您還不得把我轟出去呀。”
呂春容:“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呀,啥時候學得油嘴滑舌了。”
高翔跟著王懷民,自然跟呂春容很熟,兩人隻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平時他稱呂春容為嫂子,呂春容隨王懷民稱他高,一家人似的。
高翔一邊換拖鞋,一邊問呂春容:“你這是幹啥去?慌慌張張的。”
呂春容笑:“就知道你要來。我去買菜,中午你跟老王喝兩杯。”
高翔沉『吟』一下:“今怕是不行了,我還有事。”
呂春容:“又去破案是吧。我看你們警察啊,就是勞碌的命,一刻也不得消停。”
高翔:“這不能怪我們,是不法分子不消停,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呀。”
“他們要是消停了,那要你們警察幹嗎?”呂春容著,還是下樓去了。
高翔沒有阻攔,他知道憑老主任的人脈,前來拜壽的人肯定不少。
高翔走進客廳,王懷民從書房探出頭,滿麵紅光:“高快來,瞧瞧我的書法有沒有進步。”
王懷民從文檢退休後,『迷』上了書法。他拜縣裏一個著名的書法家為師,整樂在其鄭
高翔把茶葉放在客廳桌上,走過去見王懷民寫的是”公正廉明”四個大字,雖不能稱為精品,卻也遒勁有力,像模像樣,想必是下一番功夫的。就連聲不錯。
王懷民老頑童似的,得意洋洋地晃動著手中的『毛』筆:“這一生,我總結了,不貪不占,兢兢業業。高,你最了解我,你在公安事業上,我是否配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