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翔也知道,想調大隊的願望已經實現,心情變好了,找了對象心裏安定了,回到家裏母親不讓抽煙了,應該是胖了十來斤吧,沒想到大量政務纏身的局長竟然這麼細心,連高翔一個民警胖了些都觀察得這樣仔細,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激動之情。
“跟著高大隊長好好學。”
“好。”高翔忙點頭。
高峰:“局長,你沒有看錯,高翔還是很能吃苦的。”這位經過幾起幾落的刑警大隊長從不輕易表揚人,難得他在局長麵前對高翔美言呀。
但轉念一想,刑警既要能吃苦更要會動腦,高峰隻是高翔能吃苦,看來高翔還要在動腦上多下些功夫。
此時,高勳局長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哪個下來幫忙把屍體抬到上麵來,要解剖。”張定勝副大隊長叫道。
換上雨鞋和塑膠手套下到溪水中,張大、孫林、韋紫淩和高翔四個人各抓住死者的一隻手(腳),他的手腳冰冷邦硬,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塊石板。
他們將屍體抬到地勢平坦的一片樹蔭下,為防群眾遠觀這慘不忍睹的解剖場景,韋紫淩在兩棵樹之間拉起一塊白布遮擋。
韋紫淩一邊開膛剖肚一邊口述屍檢情況要高翔幫忙記錄。
孫林則若無其事地在一邊對著解剖開來的白花花的頭顱、軀體哢哢地照相。這兩搭檔配合得倒是相當默契。
案情分析會在派出所的會議室召開,派出所的同誌先介紹了發現經過、群眾報案情況。孫林、韋紫淩分別介紹了現場勘查和屍檢情況。
從情況介紹來看,除了在鄉道上發現有斑斑血跡,證明發生過搏鬥,在溪裏發現一個裝有保溫杯的紅『色』塑料袋,以及死者年約30歲,所受傷應為銳器傷外,就沒有其它可資破案的情況了。
無名屍體案件的偵破首要工作自然是查找屍源,也就是查清死者的身份,這樣才能有針對『性』的開展工作。
高勳局長、唐副局長迅速作出決定:一是立足本地、幅『射』周邊的蘄陽、福平兩縣以及麻城市進行調查,工作重點是查找失蹤人員、『摸』排矛盾糾紛、核查嫌疑人員。二是為把握最佳偵破時間,不管死者是否本地人,現在就向地區公安局報告,請求發布協查通報;三是現在就聯係省、地、縣三級報社發查找屍源通報。
大家按照分工2、3人一組各自下到分配的“責任田”搞調查。高峰帶著高翔和熊探長來到十公裏外的蘄陽縣公安局蘄州派出所。
通報案情後,他們對該鎮的刑事嫌疑分子、矛盾糾紛情況、失蹤人員、外出人員進行細致了解,並有重點地下到幾個村子裏進行走訪、核查。忙到黃昏時各路人馬都倦鳥歸巢般地陸續回到四望鎮。
大家聚在會議室湊了下情況,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因距離縣城有近50公裏,路麵坑坑窪窪,往來挺折騰的,高峰一聲令下,十多個人就在鎮上唯一的一家私人旅館住下。
是旅社其實就是人家在自家騰出兩、三間房,每間放上6、7張簡易床,有一沒一地接待過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