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熟悉的風景一幕幕閃現,空氣中湧動著一陣陣郊野的氣息,高翔沉浸在對校園往事的深深回憶鄭
突然,田間出現了兩個像高翔一樣年齡的青年警察,他們穿著整潔的警服微笑著和老鄉交談著什麼,或許他們就是高翔的師兄師弟吧。
此情此景讓高翔頓生感慨,當年那些坐在教室裏無憂無慮的學生娃已經成長為一個個肩負一方平安責任的人民警察。
有多少這樣的年輕警察,他們冒著酷暑燥熱默默無聞辛勤工作在田間地頭,圖個啥?
高翔想,他們應該是和高翔一樣隻圖個無愧青春、無愧理想吧。
三個地區的一圈調查下來已是一周後了,該見到的都見到了,沒見到的似乎又與嫌疑對象特征不相符合。
高翔和嶽永紅留下了聯係方式,對需要進一步核實的就要求當地派出所幫忙調查。
高翔倆曬得黑黑的,一身疲憊地回到城裏。
按理,嫌疑人從英山市租用一台摩托到四望鎮鎮並且在鎮裏較為偏僻的一個地段作案,應該是熟悉當地情況的四望鎮或者四望鎮周邊的人,外地人誰會為了一輛摩托車而選擇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殺人,之後又長途奔襲逃回家中呢?
可是四望鎮及周邊鄉鎮已是地毯式掃了一遍,被搶摩托的特征以及案情都發了協查函到周邊縣市,案情還是毫無進展。
唐局、高峰見大家個個人困馬乏,隻好先休息幾吧。
趕到橫崗鄉,韋紫淩看到高翔這泥猴般的樣子笑得腰都彎了。
高翔剛講完這件費心勞神的案子手機響起來。
魯帥:“接到情況,被搶摩托車在福平縣城出現了。”
福平縣城離四望鎮有近40公裏,難道這家夥累死累活從英山到福平奔波100多公裏,中途提心吊膽地搏命殺個人就是為了一輛1000多元的摩托車,他們之間是否還有其他恩怨情仇?
在去福平的路上高翔左思右想,感到很納悶。
得到的情況是:福平縣城近郊的一家摩托修理店的店主王那清早打開店門,有個年輕人騎著一輛摩托過來,是別人賭博輸給他的,有行駛證。
一番討價後,王以800元買下來。
昨他的一個朋友來借車騎,在縣城恰巧遇到交警查車,這老兄沒有駕照就想開溜,交警追上去後看到車牌是英山的,想起之前發的協查通報,一查鋼印果然是那台贓車。
修理店的王被抓後指發誓大呼冤枉,聲淚俱下,隻聽那人口音是麻城縣一帶的。
要在麻城縣的幾十萬人趾摸』出一個嫌疑人來何其困難!
市公安局接到案情通報後,想起李均華搶劫案的那張畫像。
王支,還是請上次的那個專家來畫個像吧。
畫像其實應該是一項有幾千年曆史的古老的偵查措施吧。
大家還記得2000多年前伍子胥一夜熬白了頭發的故事吧,他為什麼憂愁,不就是那張『逼』真的畫像,讓他怕了『露』臉不敢過關,以防被抓嘛。
到了現代,肖像畫的技法已經很為成熟,對著本人臨摹已經是兒科了,有的地方有臉譜庫,在目擊者的描繪參考下將眼鼻眉嘴等器官一個個變換搭配就能拚湊出嫌疑饒畫像,而國內頂尖高手隻要按照目擊者的口述就能畫出與真人無異的作品,並依此成功偵破了不少案件。
李均華搶劫案依次偵破後高翔當時還認為隻是個案,何況有一車的旅客來參考,『逼』真『性』自然很高,運氣成分居多,不足為奇。
這起案件目擊者不多,要想清晰畫出嫌疑人來就很不容易了。
高翔又想,其實畫像和測謊一樣,都是不能作為法庭證據使用的,隻能依照它們提供的情況去開展偵查工作,它們到底對不對都需要破案後強有力的證據來肯定或否定,所以破案後準確度高的自然就會名聲大震,令人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