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穩穩地行駛,跟在後麵的肖經斷定韋耀文喝酒不是海量就是沒沾酒。韋耀文往下要做什麼?他尋思著。
經驗告訴他,像韋耀文這樣有權有錢有社會地位的人,同情人約會、廝守,總不能老去賓館開房,也不能編排理由到外地幽會。肯定要有一個固定、相對安靜的場所。
盡管現在還不清夢韋耀文與蘭淑瓊關係到了什麼程度——情人、二奶、或第四者,他們經常秘密約會的信息是吳念梅提供的。
從接手調查的這十幾裏,韋耀文像似察覺有人盯他的梢,忽然謹慎起來,白在藥業大廈,晚上便回家。他偷偷問了吳念梅,她她也覺得奇怪,以前不經常回家的丈夫,近日回家過夜。
還有一個隱私她不便對肖經,過去夫妻床間的事他三打魚兩曬網,現在他不“曠課”,認真地“做作業”。
“尾巴夾得越緊離露出就不遠了。”肖經認為韋耀文這樣做,是放煙霧,麻痹對他疑心的妻子,尋找時機……盯他,死死盯住他。
一向做事嚴謹的韋耀文,這次酒精終於浸木他的神經和大腦,解放了一種束縛,思緒朝他向往的地方飛——大鏡子裏掛滿星星月亮的床,陽光在高聳的山巔上照耀,積雪開始融化……
保時捷接近錦城大門口前速度減慢,保安立刻打開大門放行,它繞過兩幢別墅在3號別墅前停住,韋耀文下車用鑰匙打開大門,然後開車進去,大門重新關上。
這一切都被緊隨其後的肖經一一記下。
發現韋耀文這一秘密隱居點,肖經很是興奮。找到了他的秘巢,下一步摸清他來簇的規律。當然,還有一個重要角色沒登場——蘭淑瓊始終未出現。
肖經選擇夜晚在公園裏盯著3號別墅,就是等待蘭淑瓊出現。
她不能被韋耀文“金屋藏嬌”養在屋子,她是總經理秘書,要在藥業大廈出現。倘若她與韋耀文幽會,肯定要到別墅來。
3號別墅始終沒開燈,明屋子沒人。今晚肖經不抱什麼幻想,隻是隨便觀察觀察,有點意外收獲更好。
原因是,他今跟蹤韋耀文,更不能肯定他和蘭淑瓊準來幽會。但觀察3號別墅的情況是十分必要的。
現在已是萬家燈火,唯有3號別墅一片漆黑,沒見韋耀文、蘭淑瓊的蹤影也沒開燈,明別墅除他們兩人外,沒有保姆、傭人呆在裏邊。
監視3號別墅時間沒太久,他也沒打算在公園呆太久。另一個目標直到他離開也沒出現,由此他斷定韋耀文和蘭淑瓊不是經常來這裏來。
一個新的疑點在他腦海裏形成:他們是否還有另一處幽會地點?
高峰將車停在高翔樓下,摁喇叭召喚高翔下樓。他點支煙,搖下車窗,頭探進冬夜裏,吐出的煙雲熱乎乎地飄過臉頰。
兩個多時的案情分析會,弄得他頭昏腦脹,此刻噴出的煙霧像似在消除腫脹。
樓門口出現他稔熟的身影,高翔左手拎樣東西,他一下子猜出是什麼啦。
“我要費菜嘍。”高峰在他鑽進轎車時,“又是你家的茅台吧。”
高翔晃晃手裏的一瓶自己泡製的酒,:“你拿茅台換我都不幹。”泡製藥酒是他一大嗜好,枸杞、蛤蚧、人參、海馬、不老草……
十幾個玻璃瓶子泡著這些東西,他可不是亂泡的,按一本泡製藥酒書的方子泡的,治各種病哩。
他:“這瓶是……”
“總不是羊卵子酒吧。”高峰打斷他的話,“徒有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