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韋總請您等他。”服務員引導他到離水邊很近的一張桌子，“韋總訂的桌子。”
肖經坐下來，心中隱隱充滿撩意，韋耀文約見自己早在預料之鄭
輕悄的腳步聲移近。
“肖先生吧？”
“韋總！”肖經欠下身子，被韋耀文手勢按下。
“對不起，讓肖先生久等了。”
服務員端來咖啡，兩個人有共同的嗜好，喝苦咖啡不加糖。
肖經他從就不喜歡甜的，韋耀文他原來喜歡甜的，後來就不喜歡了。
這些話，明顯無聊，與今會麵要談的事風馬牛不相及。
“我們開門見山吧。”韋耀文。
“開門見山好！”
“我妻子曾雇用你……”
“請韋總諒解，我們私人偵探有行業規則的，也可以叫職業道德，一般要為雇主保密的。”肖經，“尤其是不能透露具體細節。”
“肖先生沒聽懂我的意思。”韋耀文壓低些聲音，“我想請肖先生……”
“調查誰？”
“我妻子。”
“調查她什麼？”
“拿到我的證據……她要幹什麼。”
他約我到這裏來就為此事嗎？肖經想。
他原以為韋耀文見到照片後，為搞明白誰調查他一定找上門來，到那時他可以賣賣關子。
假若他不追問調查人，而是
“消除影響”要底片什麼的，他也要把吳念梅調查他透露給他，這是他的計劃步驟。
現在看來，韋耀文自己猜出調查是妻子所為，他為自己的勝利沾沾自喜。
“不過，您不要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肖經不遺餘力地挑撥、刺激他，“作為你的妻子她雇用私人偵探，明她很氣憤，想利用一切手段弄到你的證據。
我想證據到手，她不外乎做兩件事：阻止你和情人繼續來往，再就是詆毀你的榮譽。
後一種的目的，就比較複雜，她以證據為武器，致命打擊你，如將照片翻印複製，大麵積散發到你的工作單位，甚至給你的情人，那樣滿城風雨就不好收場嘍。”
韋耀文神情變得懊喪，私人偵探的分析相當透徹，她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女人為扞衛自己的尊嚴，啥事都幹得出來。
他，“如此來，我遇到了麻煩。”
“是的，很麻煩。”肖經尖銳地，“因為你的社會地位、身份……她可能把你推向絕境。”
“我想跳出來，擺脫她。”韋耀文皺眉頭，“那些照片發散出去，我就徹底完蛋了。”
“擺脫她並非像趕走一隻垂落在身上的蜘蛛那麼輕易，她既然下功夫調查你，獲得有力證據，您想她會怎樣使用證據呢？”肖經用了“使用”一詞，顯然強調吳念梅必須利用這些證據。
韋耀文身體發僵，目光呆滯，整個人如一隻死蠶僵挺著。
“其實，我的選擇很錯誤……”韋耀文沒把話完。
“您指什麼？”
“事實證明我輕率，遭到懲罰，重重的懲罰應該是必然的。”他喃喃地，“我沒看透她。她可能還發現我生意上其他隱私！”
他轉了話題：“我們談談合同細節。”
他們商談雇用合同，韋耀文提出要弄清吳念梅將照片都給過什麼人看，她今後還將怎麼做。
肖經承諾一定調查出結果。酬金上兩人也沒爭議，口頭協議——合同簽成。
“如果，拿到她和某男人……另加酬金。”韋耀文補充。
“感謝您對我的信任。”肖經披上搭在椅背的米色風衣，伸出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