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
“能不能再加一點?”
“不能!”
“兩萬就兩萬!”
“明晚你到我那兒,咱們細談。”……
門鈴響了。
樊煥春起身開門,責備口氣:“你怎麼才來?”
“摩托讓雨水淹滅了火。”金胖頭從綠色雨衣裏探出白胖胖的頭,雨水在燈光中閃光。
“這是咱楊哥。”樊煥春將楊行瀾介紹給金胖頭,他向地板上的人招呼:“楊哥!”
“坐吧,一起喝酒。”楊行瀾示意金胖頭坐下……
韋耀文一覺醒來,見到愛睡懶覺的蘭淑瓊穿著薄薄的絲織睡衣佇立窗口,薄薄的睡衣邊兒被晨陽照得透明。
“淑瓊。”他叫她,伸出雙臂想擁抱她。
“你醒了。”她轉過身,彎下腰,蝦似地弓在他的臂彎裏,“昨晚累著了吧?”
“我怕碰到他(她)……”他意思是因怕傷害胎兒,才沒放肆自己,不然還要猛烈得多,“有什麼反應沒有?”
“煩腥的,尤其是魚。”她。這是她從一本婚育知識冊子上得來的知識,“估計以後妊娠反應會更強烈些。”
他將臉貼近生命的搖籃——她的腹部,屏住呼氣地聽,除咕嚕嚕的腸鳴音外,他沒聽到別的聲音。
“也許他(她)正睡懶覺。”她。
“我好像聽到他(她)在打呼嚕。”他。
“他(她)一定是睡覺姿勢有點不正確。”……
他們在那個幽深的別墅裏,一陣愉快的對話之後,又親近了一會兒便起床穿衣服。
“她最近有什麼動作嗎?”她問道。
“我已雇用私人偵探調查她。”他一邊係領帶,一邊,“現在還沒什麼動靜。”
“你雇的偵探,是不是比肖經強?”她,“我是,肖經手段很高明,弄到我們床上的……”
“正是他。”
“哦,她可雇用過他。”
“那有什麼關係,私人偵探嘛,誰給錢他就為誰去做。”他夾上棕色包,“我先走了。”
她在窗前望著,他的白色保時捷在晨曦中駛出別墅院,他關大門時,朝她揮了揮手。
她到客廳打電話,接電話的人正躺在床上,聲音裏還帶有睡意,下麵是他們的通話內容:
“昨夜我問他,懷的孩子還要麼?”
“他怎麼?”
“要,要啊!我們有了愛的結晶……我按照你的對他了,他他盡快解決此事,早點了斷吳念梅。”
“沒,如何了斷?”
“再三追問,他不肯,隻是指日可待,計劃很快就要成功了。”
“噢。”
“還有,今早晨他雇用了你。”
“好哇,他正朝我們設的圈套裏走。”
“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照原計劃……”
“他碰我,我直惡心……恨不得一腳踹下他……”
“淑瓊你千萬別那樣,要忍,忍耐!咳,一想到你們在一起,我都有了亂刀捅了他的心。喂,你再聽我講話嗎?”
“嗯。”
“我助他一臂之力。”
“什麼?”
“早點了斷吳念梅。”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真的了斷吳念梅,他要和我……”
“這就看怎麼個了斷方法了。”
“離婚,同她離婚唄!”
“有人打我手機,有空見麵了,我再詳細告訴你。”
對方掛斷電話,她沒立刻離開,好像等待他接完手機重新再給她打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