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頭到樊煥春的一個秘密落腳點,頭一次見到楊行瀾。
他問他:“過去做過大活兒(殺人)嗎?”
“做過,沒成。”金胖頭起當年勇,自吹自擂道:“在葉路洲誰不知道我金胖頭,他們管我叫胖頭殺手……
有人雇我去結果一個出租車司機,啥都準備好了,等了一夜他也沒出現,那夜他出車禍死了,所以活兒沒做成。楊哥,我敢幹,你隻管把心放進肚子裏。”
“這次活必須幹淨利索……”楊行瀾當夜向金胖頭講明他的計劃,每一個步驟都講得清清夢夢……
5月31日傍晚,楊行瀾通知樊煥春動手。
金胖頭騎上摩托車提前到達螺旋胡同,埋伏在圾垃箱後麵。
大約在20點20分左右,一道細亮的電筒光從胡同搖晃過來,他怕殺錯人,待她走近,他突然叫了聲:“吳總!”
吳念梅無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哎!”
他確定是目標,揚起鐵管子朝吳念梅的頭砸下去……
“砸倒她……然後按楊行瀾的吩咐,去撕扯她的裙子,血腥味太大,我有點惡心,沒扯裙就逃走了。半路上趁沒人將鐵管子扔進護城河裏。我與死者無怨無仇,都是楊行瀾、樊煥春唆使我幹的呀。”金胖頭極力為自己開脫,“我不幹,怕他們弄死我。”
金胖頭供認了受雇殺饒事實。
胡新明在車上向高勳做了彙報,高勳下了抓捕犯罪嫌疑饒命令。
楊行瀾在飛機場被密捕。
他看到的是人,當然就是高翔,到了這時,什麼都是多餘的話。
他將行李箱往旁邊一踢,就伸出了雙手,道:“來,高翔。不要為難,這是你的職責,也是我的宿命。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哈哈,是在這裏審訊,還是回到雲州去?”
給人戴手銬的事,當然不會讓高翔為難,有老金和胡雄偉在,自然就會有人幫作完成了任務,告別了周黨委之後,一行人就迅速地返回雲州。
從警方來,當然是要到案發地進行審查,也便於和相關人員核對口供。
對楊行瀾來,也希望回到家鄉再對自己進行訊問,是也算得上葉落歸根。
雙方不謀而合,當然是一路順風的抵達了雲州區公安局。
這麼大的案件,當然不會把人放在預備役訓練基地那兒進行審訊,楊行瀾一被押回雲州,就被送進了一間特殊的審訊室。
不但是視頻設施齊全,把室內的一舉一動都給轉播出去,任何一點聲響,也不會被拉下。
室內的四周牆壁上,也給彈力特大的泡沫塑料包裹得嚴嚴實實。
下午四點鍾,稍作休息的雙方,就進入了各自的位置。
警方的代表,是高翔、魯帥和胡雄偉。審訊室外的那一間監控室裏,坐在那兒的人,可就多了。
上官廳長、唐局長、高峰,一個不拉的都坐在那兒,審視著即將開始的最後較量,就連檢察院的餘檢察長,也帶著手下的檢察員,提前介入了案件。
大家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視頻,看著高翔和楊行瀾這一對昔日結拜弟兄的口齒較量。
“你來啦。嗬嗬,我還以為你要申請回避呢。”坐在特製審訊椅子上的楊行瀾,雖然身體不能亂動,但並不妨礙語言和表情。
他一看到高翔進場,就主動打起了
招呼。這家夥的心眼兒就是多,剛一開口話,就想在口齒之間占個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