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謎,隻有解開這些謎,案情才能初露端倪。
正因為這樣,這些不是案件的案件,對他有著巨大壓力的同時,也有巨大的吸引力。
他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堆卷宗,心裏湧動著一種情緒,破聊案子預先都有這樣一種情緒,這是個好兆頭,檔案袋裏有錄像帶、照片、現場勘查和筆錄等等調查材料。
他要看完全部案子材料,寫出報告,向局領導報告案件進展情況。
一夜無眠,高翔在紙上逐一列出疑問點:
由於思河村“世外桃源”式的獨特旅遊資源,每年有數千上萬名旅客途經該村,以每名遊客10元利潤計,每年都會給村民帶來近十萬元的收入。
程銀祥在在思河村開有一個“程旅遊飯店”,開辦農家樂與住宿項目,而二年前村民程東周也開了一個食宿的項目,並且在網上打出廣告,留下通訊聯係方式等,其農家樂名聲遠比程銀祥的大。
因為有聯係方式,加上程東周的食宿條件比程銀祥的好,一般情況客人都到了程東周哪裏,“程旅遊”僅接納幾個散客,生意每況愈下。
不排除程銀祥為獨占這些資源爭搶生意從而和程東周產生矛盾,此其一。
其二,程銀祥在村中開有旅店的同時,還兼開一家商店和藥店,平時村民有個頭痛冷熱什麼的都到他店裏抓藥。同時一些村民的日常用品也到他店裏購買,程銀祥生性老實,村民對程十分信任,不排除吃過期藥品,或者把某種毒藥放入膠囊給“病人”吞服引發“事故”的可能。
其三,除了以上兩者,程銀祥和村民就沒有其它糾葛或利益衝突了。
而那些死者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生種田,與世無爭,平時又沒有得罪過誰,誰會忍心殺害他們呢?
況且程銀祥是個老實人,對縱火案件交代也較為徹底,如果真是程銀祥作的案,那作案動機是什麼?
作案手法又是什麼呢?
這些問題無法得到合理解釋。
……
亮的時候,程四立來喊高翔吃早飯了,高翔沒有把夜裏發生的事告訴他。
吃完早飯,在支書程四立和村長程新誌的幫助下,高翔等人協助陸續回家的思河村民搭建篷子,邊搭邊了解情況。
下午,高翔一個人又繞著思河村看了一圈,他發現村民從“發病”到死亡的時間都很短,最長不超過半個時。
均出現突然發出尖叫聲,四肢抽搐、驚厥,少量伴有口吐白沫,隨即倒地,意識喪失的現象。
但是辦案人員在村中調查時,卻是另外一種情況,他們認為程銀祥縱火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懷疑公安機關是不是抓錯了人,更何況和村民暴斃搭上邊呢?
程銀祥在村中表現老實,見人就笑,沒有和村民結怨不,就連那些雞狗也很愛護。
況且,他家開有商店,每年經濟收入不錯,在村中也是上等上之人。
父親程四立又是擔任多年的村支部書記,可謂名利盈手,在村中也是一個算大不少的人物。
這讓高翔心頭又起疑團,莫非真的不是程銀祥作的案?但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在程四立家裏吃過晚飯,高翔就到指揮部休息,他早早地關療,和衣躺在床上想著鬼村的來龍去脈。
由於昨夜裏一夜沒睡好,高翔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