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鄭重地問你幾個問題,請你給予解答。第一,程鋒死前一段時間其實身體非常健康,假如一個人身體很健康,會無緣無故突然得什麼病而死麼?”
聽罷提問,周亞琴有些發懵,那段孽情不是有個了結了嗎?盡管強作鎮定,但她內心的慌亂還是一覽無遺。
“程鋒平時……也有得感冒的。但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吧。但這能證明什麼?不會是因為這一點就懷疑我作的案吧?”
“在我們破案之前,誰都是嫌疑人。”高翔。
聽到這句話,周亞琴更加慌亂,雖然她努力掩蓋自己的失態,可是臉上的躁紅和不安根本無法掩飾得了。這是什麼原因?
“第二,作為夫妻,我們都知道兩個人應該有很深的感情。當一個人有了噩耗時,另一個人肯定會表現出悲痛萬分的神態,但你呢?你非但沒有,反而卻平靜如水,這怎麼可能?除非你們兩個人根本沒有感情,或者有其他問題。”
“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怎麼了?丈夫死了,難道還讓我哭泣一輩子不成?”周亞琴有些氣急敗壞,高聲叫起來。
“第三,那你和程銀祥也用不著這樣猴急住到一塊啊!”高翔又追加了幾句。
“我們感情不好——長期不好,這是事實。但你們不能因為這就斷定是我殺了他吧?明明是他得病而死,你們怎麼反而懷疑起我了?”
“我不知道,你們也別問我,我又不是警察。這些問題應該是你們警察去解答的,為什麼要問我?我怎麼知道?”周亞琴開始耍起無賴。
魯帥狠狠抽了根煙,決定使出殺手鐧。
他突然大聲喝問:“程鋒到底是怎樣死的?”
周亞琴周身一震,眼睛睜大,狐疑地看著魯帥,猜測著這話的意思。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經魯帥這麼一點。周亞琴似乎有所悟,知道警察找他絕非是她在上海開“雞”店的事,而是關乎死饒重大事件。
“我沒有!我什麼也做,你們在誣蔑我!我不和你們談了,這話沒法談了!我這就走了!”周亞琴完全失去了理智,突然開始大耍脾氣。
“周亞琴,你已經走不了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通知你——因涉嫌殺害程鋒你被公安機關拘留了。”罷,高翔站起來向周亞琴出示了一張拘留證。周亞琴頓時就沒了響動,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起來。
周亞琴一副沉思的樣子。
魯帥趁熱打鐵,擺事實,講道理,分析和解決周亞琴當前的狀況和各種思想問題。同時對她進行政策、法製觀念。
經過三的教育感化,周亞琴終於同意配合公安機關工作。
不僅交代了與程銀祥相識的前後經過,幾年前與程銀祥勾搭成奸後相互謀害自己的配偶的前因後果,而且還認為程銀祥極可能是思河村投毒殺人案的元凶。
誠然,周亞琴的交代情況與先前警方的判斷如出一轍。
總指揮高峰局長馬上召集所有參加審訊的辦案民警開會研究討論,從程銀祥作案的時間、地點、作案動機、目的、作案過程和其作案時的心理變化逐條進行研究分析,更加堅定了審訊人員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