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媛轉了個社區戒毒,事後韓露獎勵他了一個吻,:“救劉媛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辦了一件大好事。”
他心裏想:能救劉媛的隻有她自己!而他辦的未必是件好事。
楊大勇在火車站附近物色兩個馬仔,這兩個馬仔,和他剛來廣濟那會兒一樣,一看就是個雛兒,什麼都不懂,活該成為別饒工具。
憑著他自身的經驗他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培訓,好在這兩個馬仔不算笨,會來事兒,我一講兩個人就明白了個大概。沒有固定客戶,初次在“五哥”手裏拿的貨兩個月也沒有出手完。
總結反思後他開始擴大銷售渠道,認識了城中村的兩個美發師學徒,同時結交夜總會和KTV的服務生,通過一段時間的努力,他的生意開始有了轉機。
高婕屢次勸楊大勇少做幾筆生意,他想她不懂,這種生意既然是違法的,索性趁著年輕卯足了勁兒多幹幾筆,從概率上幹第一筆被抓住的幾率和第N筆被抓住的幾率是一樣的。
他不去管她坐台的事情,他希望她也不幹涉他的事情。他開始存錢,他想等什麼時候他的銀行卡上能有七位數,那他就收手帶高婕離開。
韓露對高翔最近的表現十分不滿,並且這種不滿開始遷延到曾瑞星的身上。
夏到了,氣炎熱,人心浮躁,韓露常常夜裏失眠,而他又常常整夜地在外摸排線索,韓露睡不著就打電話向他控訴她的委屈。
自從韓露到強製隔離戒毒所回來之後,總讓高翔調動崗位,不要在禁毒支隊工作。
她接觸到的那些被強製戒毒人員深深地刺激了她,那些人和她那時候想象中的吸毒人員差別太大了,那些去單站在那裏身上便像長滿了無數的罪惡一樣,以致她不願意讓我再接觸那些人。
“虎哥”托人給楊大勇傳話,讓他不要太自我膨脹了,這話楊大勇聽了非常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他心想:一個令我想起來都惡心的人,一個卑鄙下作的人,居然警告我,我能舒服麼?他之前確實幫助過我,而我之前麵臨牢獄之災沒有把他供出來,這一來一去我們已經扯平了。
現在做生意是憑各自的實力,我們自己做自己的生意,互不往來更互不幹涉,而生意這東西有點競爭也是正常的,誰的貨質量好價格公道那就買誰的,生意做大了是顧客給麵子,我又沒有強買強賣,我哪點自我膨脹了呢?
我沒有和“虎哥”一較高下的意思,但現狀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替人賣命的馬仔了,我用不著覺得比著誰顯得低人一等。砌牆的磚頭——後來者居上,“虎哥”終究會成為我的墊腳石,他的能力和水平我不了解麼?他還能把給翻過來麼?
不幸的是,他那邊接連出事,幾個馬仔都栽進去了,隻怪他自己不心,找不到原因賴我頭上,出來混都不理了是不?!道上傳言我的生意好是高翔照鼓,我們都是濟北人,而我之所以那麼快就從看守所出來,也是賴高翔的幫助。
其實高翔是沒有對我刑訊逼供,也給我送了兩次煙,在我看來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出來後也再沒有和他來往過。我現在生意能做到這程度,是我自己有貴人相助,但這貴人和他高翔八竿子打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