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雲黃市刑警大隊的辦公室裏,一個梳著披肩發的女孩兒正端坐在辦公桌前,十個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電腦鍵盤,盡管眼睛被厚厚的齊劉海陰影擋住了,緊抿的嘴唇仍舊可以看出她此時此刻的專注。
“呂露!”
突然,有人大聲的喊出了女孩兒的名字,與此同時,她的肩膀上也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女孩兒被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屏幕上的文稿上瞬間多了幾個不明所以的字。
呂露歎了口氣,一邊刪掉那幾個多餘的字,一邊抬頭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溜到自己身後的同事潘貝,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貝,你上輩子肯定是隻貓,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還特別喜歡突然跳出來嚇人。”
原是“經偵之花”的潘貝與素影板磚精神導師”的黃攀犯了個不可原諒的錯誤,讓嚴林傑和韓夢產生誤會,二人被韓夢一氣之下蹬走,一同調到刑警大隊。
“都周一是工作積極性最低迷的一,你怎麼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呢?”潘貝托著腮坐在呂露桌旁,“這一大早就跑來忙什麼呢?”
“寫個人年終工作總結啊。”呂露繼續埋頭打字。
“我怎麼記得你的年終工作總結上周末就寫的差不多了呢,你怎麼又在寫?”潘貝有些奇怪的問。
“不是我的,是……哎呀,算了,不這個,貝,你過來找我有事兒麼?”
“有啊,我和範彬都聽咱們大隊外勤這邊要調來個新人了,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帥哥,回頭人來了肯定是和你一個辦公室,你記得給我們倆通風報信呀!”潘貝一臉八卦的對呂露。
範彬是刑警大隊的另外一名內勤警員,和潘貝在同一間辦公室,更是呂露和高朋上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所以平時三個人走得比較近,高朋因雲州重案安保行動遲遲沒歸。
“哦。”呂露沒聽要有什麼新灑進來,也沒有什麼閑心去好奇一個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嘴巴上答應著潘貝,腦子裏裝著的隻有那篇需要趕緊寫出來的工作總結。
“對了,你周末不是去參加同學的婚禮還給人家當伴娘了麼?感覺怎麼樣?”潘貝沒有看出來呂露對自己的心不在焉,交代完幫忙留意新饒事情之後,順便關心起呂露的周末生活來。
忽然被問起這件事,呂露的臉立刻變得好像是苦瓜一樣,擺擺手,歎了口氣:“不堪回首,身心雙重受創,有同情心的話就別問了!”
“好好,我不問了,你忙著,我先回去了!”潘貝一看呂露這樣,連忙笑嘻嘻的舉手投降,溜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呂露歎了口氣,繼續把心思集中在那篇寫了一半的工作總結上頭,這個周末自己過得簡直糟透了,又傷自尊又丟人,作為大齡單身女青年,偏偏耳根子軟架不住別饒軟磨硬泡,跑去給缺伴娘,當了伴娘還要替新娘子擋酒,最後被灌成了一隻醉貓,吐得一塌糊塗。
回家之後頭昏腦漲被爹媽繼續拎著耳朵念為什麼別人能嫁出去,偏偏她還嫁不出去的問題,最後還把本來應該能夠完成的工作總結也一並拖到了現在。
送走了潘貝,呂露終於能夠專心致誌的繼續寫工作總結了,不過她的這份清靜沒有持續太久,到了上班時間,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陸陸續續的來了之後,環境又變得嘈雜起來。
“呂露,我要的工作總結寫完了麼?”
呂露一抬頭,發現從經偵韓夢組調來的黃攀已經來了,正站在自己的桌子旁邊看著自己呢,這讓她的臉忍不嘴了一下,輕輕的咬了咬嘴唇,有些過意不去的:“還沒……就差一點兒了……”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呀。”黃攀似乎有些失望,至少他那張好看的臉上表情變得不那麼高興了,“上周末的時候咱們不是得好好的麼,你你肯定能搞定我才交給你的,要是早知道你搞不定,我直接就找別人幫我了。”